第五十章 喂鱼(4/5)

这个灵魂,一部分是学医的,另一部分是玩剑的,当然不是什么对人以外动物很关心的博物学家,动物实验带来的了解远不及他主业水平,所以自始至终克拉夫特最了解结构的只有一种——人。

他打了个寒颤。

这事不合逻辑,在这个本来就没逻辑的地方,又有那么点逻辑。

克拉夫特扶着木质扶手向上行走,寒意如影随形,像贴在身上的湿衣服一样冰冷,说不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脚下老朽的木板发出生涩刺耳的吱呀声,在安静中听起来近似某些干瘪的呻吟。

他加快步伐,从这段好像加快了朽坏步调的楼梯上逃离,刺耳的声音连在脚后跟上,在踏上二楼的那一刻停止,落在后面不再响起。

这让他有种莫名的放松感,像是逃脱了什么的追逐,巨量的刺激没有让他对恐惧脱敏,反倒变得疑神疑鬼起来,对变化的细节产生没来由的细微恐慌,除非用理智刻意压制。

源于逻辑的理智,真的在这个地方还能无往而不利么?克拉夫特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得出答案。

没绞干的水顺着衣袖和裤脚滴滴答答地落到地板上,在身后留下一串水渍的路径。他不是这里唯一湿润的东西,潮湿伴随上涨的水位升腾,也蔓延到了上来。

二楼似乎也充满了看不见的水汽,脚下的木质地板有种微妙的湿软感,墙上摸到一层菲薄的水膜,是那种阴雨季节才会有的饱和性潮湿。

这间旅馆在湿润的环境中呆了有一段时间了,不像是半夜睡梦中潮水涌入一楼,而是已经被水浸透几天。不用想了,自己的房间里肯定也是这样,没有什么能被点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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