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杀手组织(1/2)

秦泽的大脑猛然间清醒。

呓语的污染被隔绝了,但如果呓语能够带来正面效果,那是不会隔绝的。

因为呓语这次本质——是趋宜。

所以如果有能够帮助秦泽的效果,这种效果便会继续生效。

犯忌完成。

这次犯忌比不得昨天赢下了吕不韦那般的收获颇丰。

不过犯忌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凶险的,大多时候犯忌的奖励,体现在旧历职能等级的经验条上。

秦泽很确信,这次犯忌的凶险程度,其实丝毫不亚于昨天。

如果不是脑海里还有一个值神在嘶吼,自己根本不可能清醒。

保不齐,已经彻底被洗脑,成为了万事都无所谓的“佛”。

秦泽佯装出痛苦和挣扎:

“我不想成佛!帮帮我!”

【佛曰,不可说。】

短暂的一瞬间里,在骂骂咧咧的亥猪,忽然无法开口说话。

就连秦泽也忽然间没有了任何开口说话的欲望。

【佛曰,相由心生。】

秦泽忽然看到了众生沐浴在佛光下的场景,那是如此美好宁和。

他在这一刻,又一次生出了成为“佛”的念头。

远在旧历之境的堕落神殿里,那只血肉模糊的巨大猪头,发出怒吼。

不可说的法则,瞬间被击破。

而旧历之境彼端,巨大的赤红色佛像,佛首上一个个肉瘤在蠕动着,它睁开了双眼。

作为“逃亡者”,这位由宗教信仰生成的邪神,很难蛊惑旧历者。

因为那场旧历主宰之战,它以及许多邪神,都选择了逃离。

只有十二大堕落值神,选择了与之对决。

值神全部战败。

但也因此,它们改变了一些东西,使得它们可以蛊惑不守规矩旧历者。

而作为逃亡者的其他邪神,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它们想要拥有“信徒”,条件很苛刻。只有旧历者们触发了特定行为,才有可能实施蛊惑。

所以一旦达成条件,自然不可能放过。

“佛”虽然不知道今天蛊惑的人,到底有何特殊。

但它明白一点——

既然堕落值神都在抢,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有过人之处,一定要蛊惑他。

于是佛言和呓语,开始在秦泽脑海里撞了起来。

尽管“佛”使用了“不可说”的规则但这种规则约束秦泽还可以,约束更高等级的,旧历之境最强势力的堕落值神,显然是痴人说梦。

呓语带来的正面效果,抵消了佛言带来的负面效果。

而亥猪则认为,秦泽之所以能够抵挡住呓语,也是被佛言带来的“正面效果”所抵消。

这就很有趣了,双方互相都认为自己的能力失效,是被对方影响。

所以双方都在秦泽脑海里“论道”。

一个说,立地成佛吧,一个说,我会给你力量。

秦泽虽然觉得很吵,但这种微妙的平衡,让他一时间变得安全起来。

“我并没有真正的作恶,打破规则,我今天做的一切,都是趋宜和犯忌。”

“换而言之,今天结束之后,应该脑海里的两种声音就消停了。”

“唯一麻烦的就是,它们真的很吵,吵死了。”

这些想法秦泽当然不敢说出来。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抵挡不了佛言,佛言太凶狠了。

这怕是得到了乔薇或者组长那个等级,才有可能建立起有效防御。

所以现在他得pua十二堕落值神之一的亥猪。

尽管秦泽还不知道这位值神的身份,但他得抱大腿。

表明自己渴望得到力量,表明自己不想立地成佛。

这种态度,也让亥猪兴奋起来。

它也在不断加大力度不是蛊惑秦泽的力度,而是打压“佛”的力度。

【你想挑起战争吗?】

这句话,让那位佛安静了很久很久。

旧历之境目前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里。

但可以确定的是,随着黑历者不断增多,堕落值神的力量正在变强。

作为逃亡者,也就是“外域邪神”,“佛”或许自身拥有能与“值神”战斗的实力,但自己所率领的势力,却绝对无可能与值神抗衡。

值神,就是旧历之境明面意义上,最强的势力。

所以这句“你想挑起战争吗”,让“佛”沉默了好久。

直到——

“佛”发现自己始终能够听到亥猪对旧历者的蛊惑,始终能够感觉到,亥猪对这位旧历者的重视。

贪嗔痴拉满的“佛”,最终又开始呱噪起来。

但无所谓,秦泽会出手。秦泽很明显偏向于堕落值神。

不断刺激堕落值神的“占有欲”。

于是值神与逃亡者的唇枪舌战,始终不曾平息。

但对秦泽,毫无影响。

秦泽现在只想一件事——

等待今日的结束,等待四月二十,六月八日的到来。

当然,他也在默默记下“神”之间的话语。

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逃亡者”“投降者”“战败者”。

战败的便是堕落值神,投降者便是值神。

逃亡者,则是所谓的“外域神”。

秦泽越发好奇,这些神当年和旧历主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日历会有黑历和白历?黄金历手稿里的黄金历,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没办法引导太多,怕两个神看出毛病来,万一联手想要把自己搞崩溃,那可就太糟糕了。

……

……

老旧的公寓内杜克已经联系了警方。

警方也在赶来的路上,龚瓶急着想走。

杜克利用搬运工的能力,将那些震碎的墙面,地板,挪移到原本的位置。也挡住了周围围观之人的视线。

“大哥,这调查不出来的,‘案发现场’被破坏了。”

“伱们的战斗,导致这些物体已经‘死了’。”

杜克面相凶恶:

“你是因为,我的手臂被打断了,就奈何不了你?”

“这种劣质的谎言,想骗过我?”

龚瓶苦笑:

“我哪里敢啊,我再怎么狂妄,也不可能在这种距离,和一个搬运工撒谎。”

“我爱财,但更爱命,我是真找不到线索了。”

“告诉你吧,案发现场如果被严重破坏,那么‘案发现场’也会死去。”

杜克冷哼:

“这个世界的每一处都经历过毁灭和重塑,按照你这个说法,就没有所谓的‘非破坏’一说。”

龚瓶摊手:

“我这么跟你解释吧,‘案发现场’是我的能力,只有我圈定了,才叫‘案发现场’,我圈定之前,这个地方被怎么破坏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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