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2)

之前在河边,公孙子都一言不合,突然黑着脸便走了,祭牙根本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如今见了面,公孙子都还是黑着脸,听到祭牙叫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冷冷的又走了,都没答应一声。

祭牙登时摸不着头脑,挠着后脑勺说:“这公孙阏,怎么回事儿?是没听到我叫他么?不对啊,方才明明像是回头了,却没有搭理我。”

祁律挑了挑眉,他觉得公孙子都肯定是生气了,不过祁律的脑回路还没有祭牙反应快,他和他的结拜弟弟一样,反射弧都有点长,虽有的时候很聪明,但有的时候又很迟钝,祁律是帮不了祭牙的,祁律也十分奇怪。

不过祁律隐隐约约觉得,不,不是觉得,是肯定,公孙子都肯定是生气了,而且不是生自己的气,而是和祭牙生气,完全是单方面的冷战。

祭牙对祁律说:“兄长,你可知道公孙阏他哪根筋,搭错了么?”

祁律想了想,说:“这……但凡是长得好看的人,可能都有些脾性罢。”

祭牙“啧”了一声,似乎不敢苟同祁律夸赞公孙子都长相好看,摸着自己下巴说:“我也挺好看的。”

第二日一大早,祁律还在睡梦之中,便听到外面有些嘈杂。

这里是营地,也不是太傅府,根本不要指望营帐会隔音,因此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祁律还没起身,困得厉害,裹着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使劲缩了缩,又缩了缩,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儿。

獳羊肩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太傅又在懒床了,獳羊肩无奈的说:“太傅,该起身了。”

祁律闷着被子,闷声闷气的说:“小羊……太傅……太傅被被子绑架了。”

獳羊肩:“……”

祁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滚来滚去,就是不愿意起床,分明是祁律紧紧拽着被子,却说被子掳劫了他。

獳羊肩无奈的说:“太傅,郑伯一大早便到了营地,来接迎天子圣驾了。”

“郑伯?”祁律一听,立刻将被子一掀,探出头来,头发乱七八糟的蒙在脸上,哪里有平日里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的獳羊肩又是眼皮一跳。

獳羊肩点头说:“正是呢太傅,郑伯一早便来了,出了京城城门,说是连夜赶来的,便是为了迎接圣驾,这时候跪在天子营帐门口呢。”

这下子祁律也别睡了,从榻上爬起来,獳羊肩赶紧过来给他梳头,洗漱换衣裳,穿戴整齐,从刚才蓬头垢面,被被子掳劫的“不知什么人”,突然变成了高深莫测,云淡风轻的当朝太傅。

祁律换好衣裳,一身衣冠楚楚,獳羊肩打起帐帘子,祁律便从里面款款走出来,石厚手搭长剑,拔身而立在营帐外面,那挺拔的站姿和气场,简直便是一个剑客。

石厚看到祁律走出来,挑唇笑了一声,也不知什么意思。

祁律看了他一眼,说:“笑什么?本太傅今日哪里不妥?”

石厚又笑了一声,说:“妥,太傅没甚么不妥。只是……太傅方才在营帐中,高喊被被子掳劫之时,厚救主心切,差点子便冲进去营救太傅。”

祁律:“……”石厚是不是吐槽了自己?

祁律衣冠整齐,来到天子营帐门口,便看到了郑伯寤生。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郑伯寤生,以前都只听过郑伯寤生的传说,却没有真真儿见过郑伯寤生其人,如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