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割腥啖膻(5/5)

说毕,赌气睡觉去了。

宝琴思量道:“如今荣府还在丧期,只怕不好再办诗会。你既是入了社,只怕也无处施展。倒不如咱们也办一场,将荣府姊妹尽数请了来,除去二嫂子、二姑娘,好似都能来?”

李惟俭探手揉了揉宝琴小脑袋,笑道:“与你什么相干?衙门里得了风寒的不知凡几,说不得我是被旁人传染的呢。”

李惟俭用力搂住凤姐儿娇软身躯道:“有了便有了,生下来就是,还能如何?”顿了顿,低声说道:“宁府已除,荣府独木难支,如今日渐衰败,想来你也看在眼中。与其如此,莫不如寻机闹上一场,趁机脱身而走。”

宝琴便瘪着嘴自责道:“都怪我。”

宝钗笑道:“哥哥果然要经历正事,正是好的了。只是他在家时说着好听,到了外头旧病复犯,越发难拘束他了。但也愁不得许多。

因是问话之时便道:“四哥哥今儿可好些了?”

因是便萌生心思往外头去躲一躲。

凤姐儿抬眼便道:“我问你,那三千两银子使出去了,这回可说准了?”

却说伯府这边厢。

香菱顿时咯咯咯笑将起来,说道:“原来云姑娘也这般好信儿呢。”

香菱眨眨眼道:“这诗会只怕要抛费许多呢。”

李惟俭应下,那丰儿紧忙快步而去。李惟俭心下不由得暗忖,凤姐儿许是被自己个儿传染了?又或者此时天亮,凤姐儿实在不知与自己如何相见?只怕兼而有之吧。

这日又因着薛蟠昨儿夜里去了碧莲房中,早起夏金桂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薛蟠气不过还了两句嘴,顿时被夏金桂抓了个满脸花。

他既说的名正言顺,妈就打量着丢了八百、一千银子,交与他拭一拭。横竖有伙计们帮着,也未必好意思哄骗他的。

香菱回过神来,嗔道:“错韵了。”

宝钗到时,内中莺莺燕燕满满当当,略略点算,竟是除了二姑娘俱都来了。

贾琏方才说过,平儿便引了太医来瞧。当下平儿以帕子遮掩了凤姐儿手腕,再让太医切脉。

二则他出去了,左右没有助兴的人,又没了倚仗的人,到了外头,有了的吃,没了的饿着,举眼无靠,他见这样,只怕比在家里省了事也未可知。”

二人自潇湘馆出来,沿着甬道往怡红院而去,过得大观园正门便听得东北上小院儿里吵嚷声一片。

李惟俭嗔道:“少浑说一气的,没得自己糟践自己个儿。你若是浮浪的,我又成了什么?”

凤姐儿抬眼瞥了其一眼,忽而噗嗤一声笑起来:“鱼找鱼、虾找虾,你道自己个儿是个好的?前头那四個丫鬟不说,这后头你又往屋里头拢了多少?”

说话间将斗篷围了,李惟俭又凑过来为其仔细系了。凤姐儿心下酸涩,吸了吸鼻子便将身形靠在李惟俭怀中,低声委屈道:“你也别用好话哄我,自家知自家事,我如今怕是与外间那般骚浪蹄子也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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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早饭,众女各自散去,香菱径直去了李惟俭书房里。待到得辰时,又见香菱兴冲冲拿了诗稿来寻宝琴。

香菱不好附和,只闷声笑着。

香菱心下暗忖,如今这位宝二爷倒是不大缠着林姑娘了,反倒与这带发修行的女尼打得火热,却不知为何无人管束。

香菱情知两个堂小姐都是喜好风雅的,这等事儿只消提了,便没有不赞成之理。

香菱顿时笑着心满意足。她昨儿所作看似寄情于景,实则穿凿附会,又错了韵,实在入不得眼。方才在书房里苦思冥想,忽而便挂念起了李惟俭来。想着想着,不觉间思如泉涌,提笔一蹴而就,就得了如今这首。

赶巧,这日当铺大掌柜张德辉要回家过年,薛姨妈与宝钗便置酒饯行。薛蟠自然也要作陪。

众人都笑道:“越是粗话越好。你说了,只管好生歇着去吧。”

凤姐儿笑道:“昨夜听见一夜的北风,我有了一句,就是‘一夜北风紧’,可使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