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作精吃你家大米啦!(1/2)

“沈致”,裴聿风着急地跑过来,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没事吧?”

沈致眼底还有未散的雾气,却依旧能清晰地看清裴聿风的样子。

裴聿风的头发吹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俊秀的五官无遮挡地显现出来,褪去了青涩多了成熟稳重的魅力。

更直白地说,裴聿风变得看不透了。

利落干净的灰色条纹西装,衬得裴聿风格外精神,那是权势在手,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充足的底气堆砌着,举手抬足都是自信。

一丝丝曾经腼腆羞涩都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裴聿风手指轻柔触碰沈致脸上的红痕,小心翼翼地怕弄疼了沈致。

“疼不疼?”裴聿风带过沈致,沈致性子娇,嘴甜爱哭,把人拿得死死地,他话都得斟酌着说,生怕惹他不高兴。

裴聿风当时不知道缘由,把沈致当弟弟疼,只道万事顺着他心意来,这样才能做沈致喜欢的好哥哥。

裴聿风视线凝结在沈致脸上的划痕,深觉刺目,“是牧驰野吗?”

沈致皮肤薄清清透透覆着脸上,从繁茂的枝叶处渗下斑斑点点的阳光,晕着沈致细腻如白瓷的肌肤散发着润泽的光。

很漂亮,裴聿风见到沈致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沈致很漂亮。

现在沈致的漂亮似乎又多了些别的意味。

沈致眼尾染着红,漂亮到轻佻,那缕红长长缠绕着视线,勾着人的眼睛,片刻也移不开。

“不是”,沈致否认还带着哭腔。

“你的事我听说了”,裴聿风也知道沈致和牧驰野的关系,外面传得很难听,可见牧驰野不喜欢沈致,不然不会传成那样。

“他不相信你,是不是?”裴聿风蹲下身子,平视着沈致,“我跟他去解释。”

如果这样能让沈致高兴的话,如果这样能改变牧驰野对沈致的态度让沈致更好过一些的话。

沈致用手背抹了眼尾坠的泪珠,“不用。”

裴聿风在夏铭浩身边接触了许多,或者叫深入了解了许多,随之而来对沈致的情感细化明确,他不仅仅想把沈致当弟弟。

“小致,你可以不用委屈自己”,裴聿风含糊着用词但能听出他语气的坚决,“只要再等等我,你想要的都会有的。”

沈致哭意渐渐停止,怔怔地望着裴聿风,他的眼里包含着太多深意,沈致看不懂。

“沈致!”牧驰野听到风言风语抓紧联系沈致让他在家老实待着,结果联系不上也就算了家里也没人,牧驰野着急起来。

沈致在他心里就是一个熊孩子,还是逮谁给谁干架那种,沈致要是听到别人在他面前骂他,可不得惹火了。

牧驰野着急忙慌找了他半天,结果沈致跟没事儿人一样和裴聿风腻腻歪歪许诺。

矫情,死了都不一定能埋一块儿。

沈致想要的他哪点没满足,用裴聿风搁这儿画大饼?

牧驰野跑过来带着鼓劲的风声,他个头高,黑压压地立在那儿就给人窒息的压迫感。

牧驰野蹙眉,掰着沈致下巴,紧盯着沈致脸上显目的伤痕,“怎么弄的?”

跟野男人出去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也不知道图什么?

“牧总,你别吓着小致”,裴聿风在旁边对牧驰野的态度不赞同道。

牧驰野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裴聿风,搁这儿装什么好人,真好怎么不把沈致看牢,平白无故脸上多了道红印子。

毛细血管充盈,都发肿了。

越看越觉得沈致着倒霉小模样糟心。

“说话!”在沈致情绪不好的情况下问话,得催着请着哄着,把沈致那口气整顺了,沈致才会恩赐般开口。

牧驰野没那么多耐心,语气冲了些。

见效也快。

沈致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银光闪闪的理查德米勒,轻轻晃动,耀眼的光芒碎成璀璨的星点,与沈致剔透纯粹的眸子相得益彰。

“我把它找回来了”,沈致声音轻轻,像片羽毛落在心尖尖上。

牧驰野手上力道松弛。

他早就知道沈致最会骗人,也在沈致花言巧语中吃过不少亏。

可是他的记性好像永远挺不到下次。

“牧驰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沈致单薄的眼皮折出细细的小褶,纯然的无辜。

牧驰野心里那根弦被这样的沈致拨动。

名叫沈致的花扎根在属于牧驰野的泥土里汲取着养分,在他的庇护下,颤颤巍巍绽放以换来的他欢心。

“没大没小”,牧驰野的火气消弭了个干净,但不松口道:“看你表现。”

牧驰野下了结论,宽大的手掌压住沈致的后颈,“走,跟我回去。”

沈致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就被牧驰野拽走。

沈致捏着安全带出神,过于安静了。

“别怕”,自己肯定被沈致折腾出毛病了,沈致突然安静下来他反而不舒服。

牧驰野眉目沉沉,说的话莫名叫人安心,“不是你做的,谁也不能冤枉你。”

牧驰野的话为沈致注入生气,整个人鲜活起来,沈致诧异地从镜子里看了眼牧驰野。

沈致给牧驰野道歉是因为他偷了设计图,牧驰野不接受也理所当然,毕竟这次给g家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可是牧驰野的话好像跟沈致想的并不相同,都在自说自话。

“牧驰野”,沈致酝酿道:“我哪儿做错了?”

沈致真的很疑惑,既然不是关于设计新品的事,那牧驰野在生什么气。

“沈致,你做错了事,你问我找理由……”,牧驰野的话卡在嗓子里。

沈致侧身,眼底一片困惑之色。

沈致注视的眼神太过强烈,牧驰野面皮紧绷,话也说不下去。

牧驰野仔细回想了下,是沈致没有报备自己的行踪,还是沈致把自己搞受伤,亦或是他单纯觉得裴聿风想个守护者站在沈致身边的刺眼。

牧驰野发现他好像弄不清他愤怒的原因。

所以他为什么这么生气?牧驰野喉结滚动,给不出原因。

“闭嘴”,沈致还是不说话的好,老是问些乱七八糟的事,“你哪儿这么多问题?”

沈致不情不愿地闭嘴。

牧驰野余光扫过沈致无聊的脸,其实他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沈致。

牧驰野心脏不可遏制猛然震动两下,然后恢复平静。

但是他好像没有立场去问沈致,沈致的私人选择跟他没有关系,而且他也知道答案,不会是他乐意听到的。

那他就退回哥哥位置,他没有资格生气,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沈致面前承认过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

“对不起”,为他的无缘由愤怒。

旁边的沈致依靠在车窗上,像是他的话消散在风中,没有传到沈致耳边。

牧驰野打算让沈致好好待在家里,未成想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你这伤口晚了就该愈合”,牧驰野钳着沈致下巴,往沈致脸上吹了口气,沈致脸上细小的绒毛抖动,牧驰野眼尖地收入视线。

沈致捂着脸从牧驰野手下挣扎开,这么嫌弃,那还一直瞅,都看一路了。

牧驰野脚步停下,客厅里一对中年夫妻端坐着,穿着低调内敛,掩盖不住身上奢华的气质。

“你们怎么来了?”牧驰野走过去,大刀阔斧坐着两人对面。

“伯父,伯母”,沈致跟着过去,乖乖喊道。

牧家两口子都是事业批,牧父常年在非洲拍摄野生动物纪录片,是国际上著名的纪录片导演。牧母经营着跨国奢侈品珠宝生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