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许敬宗的处世之道(3/4)

“……你们也别的爹就是拿你们卖钱,你们瞅瞅爹吃的啥,喝的啥?爹不是个奢侈的人,要那么多钱没用。爹之所以在你们的婚事上挑挑拣拣要这要那,就是要告诉那些人家,你们有个爹是不好招惹的,往后你们嫁过去,他们就不敢太过欺负你们,总是要有一些顾忌。否则你们以为爹不要彩礼,反而贴一大笔嫁妆过去,人家就能称赞咱们一声敞亮有肚量,从此将你们视若珍宝了?幼稚!”

许敬宗闷了一口酒,自顾自续道:“这世上从来都是欺软怕硬,哪有什么以德报怨?知道你不好惹,别人才不会惹你,你若是软乎乎的,谁都想上来捏两下!那房二如今为何如此风光?不就是长了一身横刺儿,谁伸手就扎谁嘛!”

许氏姊妹:“……”

这么一说,怎么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

爹爹到处张扬谁娶了她们俩都得拿出一大笔彩礼,居然是为了她们未来在夫家的地位着想?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冤枉爹爹了?

许敬宗抱怨了一通,生了一会儿闷气,将一壶美酒喝光了,瞅了瞅外头太阳还有老高,正是晌午的当口,便不理会两个闺女,径自叫来侍女伺候着洗浴一番,睡了个午觉。

许氏姊妹呆呆坐在那里,相视一眼,今尽皆无言。

真的是搞不懂老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何时真心诚意,何时老谋深算……

……

一觉睡到日头西斜,许敬宗才悠悠醒转。

近日心头烦躁,心情郁结,晌午酒喝得有点多,头有些晕。命人煮了一碗醒酒汤喝了,这才起身洗漱。

坐在堂中泡了壶茶,慢悠悠的饮着,享受着窗外花树之间吹过来的凉风,心情却怎么也安稳不下来。

贞观书院啊……

想了想,许敬宗放下茶杯,换上一套青色直裰,戴着幞头,坐着马车便直奔房府。

到了房府门前,从马车上下来,早有房府的门子迎出来,一见是许敬宗,连忙上前道:“原来是许黄门,吾家家主去往骊山避暑,怕是要一段时日才能回府。”

眼下长安城房府几乎就是房俊当家,房玄龄致仕之后不问政事,整日里忙活着《字典》的编撰,偶有闲暇亦是含饴弄孙,几乎不与朝中官员往来。房遗直是个书呆子,脑子里除了书还是书,得知老爹编撰《字典》,颠儿颠儿的凑上去帮忙,家中琐事一概不闻不问,随着房俊折腾。

提起房玄龄,许敬宗又是一肚子气。

就算咱人品不咋滴,办事没底线,走到哪里都讨人嫌,可咱这满腹经纶总该不会是假的吧?论学识,数遍整个大唐也没几个比得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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