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阮秀秀:我觉得这些谣言,足够让我胜过宋梵镜了!(2/2)

同时,

他也想起了上一次,阮秀秀历练回山,竟突然在他面前叹了口气,说理解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原来从那时候就好上了吗?”崔蝉猛地回头,看向若无其事的宋柴薪,不禁咂舌。

好手段。

虽说阮秀秀不及宋梵镜耀眼,

但,那可是‘正宗剑’的继承人,未来板上钉钉的云鸾山二号人物,亦是多少云鸾血气方刚的年轻武夫们,求而不得的幻想!

就这么,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崔师兄,别乱讲。”阮秀秀‘慌张’的晃着头,看着跟随崔蝉下山的云鸾门徒们,开始目光游离于她与宋柴薪之间,窃窃私语。

顿时间,面色暴红,连话语都支支吾吾了起来,转移话题:

“你你祖籍不是梧桐府的吗,听说当年你父母为了叫你拜入云鸾武馆,进入云鸾山修行,没少耗费心血,如今你逍遥境成,不回家探望探望嘛?”

看到阮秀秀背着双手低着头,在袖中搅动手指,一身缉魔衣的威严荡然无存,如同邻家少女,春心萌动。

看得崔蝉一时间心中郁结,不知如何说才好。

他虽然放下了过去。

但时时刻刻面对宋柴薪,他还是别扭。

而眼见阮秀秀这个看着长大的‘小妹妹’,竟被一匹大灰狼钓走,还是曾经把他脸面直接踩在了地上的宋柴薪

果然还是难以彻底释怀,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过最后,崔蝉还是选择尊重了阮秀秀的意愿:

“不错,我数年未曾归家,眼下修成逍遥境,于黑山开辟云鸾支脉,也算小有成就了,正适合回去看看。”

“眼下清理完了黑山妖祸,此地也算太平无事,我且先回去处理开辟武馆的相关事宜,看看能不能赶在少宫主‘元丹’大典前,将家中长辈,迁徙到这黑山来。”

他故作附和,顺着阮秀秀的话一五一十道,不过说的也都是实话。

崔蝉孝顺,是云鸾山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十几岁上山,如今已经十年,是他父母亲族,一步一个脚印抬上云鸾山的,要不,就没有他拜入锁妖林的今天。

所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提起家中事,他也是眉宇带着喜色。

只不过,

后方云鸾山的门徒互相三五成群,却是一传十,十传百,将刚刚的情况,明里暗里给捋顺捋清了。

尤其是,宋柴薪自己都疏忽了的‘字眼’。

镇守府,缉魔司主阮秀秀处!

这都住一起了,能没点猫腻吗?

谁能信呢!

想来,只要等宋梵镜‘元丹’大典开始.

阮秀秀与宋柴薪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就会在正宗山门里流传了。

而这,也是阮秀秀若有若无的小心思。

要是这些‘流言蜚语’.

一旦传入那位少宫主耳中!

那么,她还能接受宋柴薪吗?

等到这位镇守大人,失魂落魄之际。

不正是她这位于低谷之中,不离不弃,一直相伴左右的‘贤内助’,上去安慰,趁机闯入心房,取代曾经‘玄清湖’中的影子,最好的时机?!

阮秀秀表示,

一切尽在掌握!

随着黑山军各司其职,一切事毕,正要折返。

凝聚了‘缉魔灵身’的宋柴薪,在离去之前,忽然没来由的,向着远处黑山外,那道‘黑山天渊’望去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

原本应该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黑山城内外。

却突得在远方,那道隔开了‘西北荒原’,与大昭宝瓶州的一道深不见底之巨渊上空,看见了‘暮气沉沉似遮天’!

与黑山城区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本缉魔道气不够浓郁时,

宋柴薪只能看见一点端倪。

但随着他突破灵身,资质提升,观气的手段也今非昔比之后.

这一幕,

险些惊得他连表面平静,都维持不住!

直觉告诉他,

就算是十个尸骨累累的第三步大妖魔,比如古华那种加在一起,恐怕都比不上那恐怖的‘暮气’!

“这天渊底下到底隐藏着什么?”宋柴薪心头一跳。

“你怎么了?”阮秀秀有些好奇。

“没什么。”即使心中藏有心事,但关于这个隐秘,宋柴薪还是选择埋葬在心底,谁也不讲。

怀揣着这个秘密,他一路回到了黑山城。

直到进城之前,

依旧回头,往着远方只有他才能看到的黑沉之景,定定的看了一眼。

随后,不再理会。

毕竟

这种大恐怖,大隐秘,离他终究还是太远了。

不然,

如何能够隔开‘大昭’与‘妖魔’?

须知道,那天渊.

可是连第四步都窥视不到的地方!

跟他这种小城镇守,简直八竿子打不着嘛!

但宋柴薪绝不会想到,

他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将参悟到这黑山最为隐秘的‘大秘’。

因为他,

能看见!

与此同时,

才刚凯旋而归,宋柴薪便收到了演武街邵阳武馆,馆主裴方蟾的邀请,说是有一位叫他支持自己的背后大人物,想见见他。

本来,宋柴薪也没多想。

但当踏入到了邵阳武馆的茶室之后.

他便见到了,两个确实称得上‘熟悉’的身影。

前代府尊,白秋意。

还有

来自神京,曾叫他受到那位‘长乐坊’魁首陆淼淼之托,带一句话的,江奕。

顿时间,宋柴薪眼神一眯。

不过,

那位看起来和蔼可亲,叫人如春风拂面的白秋意老先生,却依旧笑呵呵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针对。

仿佛,自己之前破坏了他经营十几年的梧桐府也惹不得他一分敌意一样。

白秋意只是招手,指了指席位,道:

“坐。”

“别紧张。”

“叙叙旧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