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超越人间武学尽头的八术,宋梵镜、阮秀秀共争一夫!(1/2)

眼见足足十几丈,如一座小山般的宋渊,轰然坠落倒塌。

心惊于宋梵镜如今修为,竟已突飞猛进到这般程度,而感到欣慰的同时

季夏的心脏,又不免得有些抽痛。

姑娘啊,你不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之所以,自己要代宋梵镜出手,将宋渊斩杀,一方面是为了叫她规避掉弑父骂名,另一方面

是这种‘千载难逢’的良机,哪里是说寻便能寻得的。

当年油尽灯枯的大雪山主,都能铸成自己资质由‘灵级’晋‘玄级’。

这要是能以缉魔道气,稍稍掠夺一二宋渊.

就算不能一步登天,抵达凡间王体的程度。

助他修为稍稍擢升一二,巩固巩固‘元丹境’根基,应不算难,最起码也要比自己苦修,省时省力。

因为到了元丹之后,壮大‘道气’,就是在补足自己的修为,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步武关筑基,周天采气之境这么重要的原因所在。

元丹三境。

玉液虚丹、龙虎真丹、天人道丹,一关比一关难,若是按部就班,几十年时间,恐怕也不能迈过去一道坎。

就比如谢樵玄老爷子。

他难道就没有心气,成就龙虎、天人,然后堪破‘天门关隘’,去见识见识,真人境的更高风采吗?

当然不是。

玉液一关,讲究是采‘天地之气’入元丹,从而不断温养、打磨。

听着像是打坐吐纳,日常修行,与钻研‘黄庭境’时一般无二,但实则不然。

这采‘天地之气’入元丹,采的其实就是你体内筑基的气!

需要的,是各种上了等级的‘气’,比如道统、正宗、名门的各处宝地,所孕育的各种奇异神通之气。

若只是日常吞吐天地清气,那么至多,也只能维持着日常修行所需,而不能导致自己的元丹‘由虚化实’,产生蜕变。

如果不能叫元丹由虚化实,任是你修行记载了炼就‘龙虎神力’的元丹功法,你也根本无法从黄庭元丹之中,将其炼成!

这就是修行,一环扣一环。

若是靠着侥幸与歪门邪道,一路根基不稳,取巧攀登。

那么无论你越过了一步、二步、三步.

你终究都会在某一关前,彻底卡住。

不是回过头去,弥补亏空。

就是根基太弱,除却散功重修,再无他法!

宋渊这一条命,虽不知道能有多值钱,但也算得上是上好的补气之法了。

可没法子,谁想到他这架子这么唬人,又是龙血幻化,又是堪比巨头什么的,但在宋梵镜的剑下,却连一招半式都顶不住.

花架子啊。

季夏才在心中感慨,一侧在他身畔,一直紧握剑柄,蓄势待发的阮秀秀,却是眼神一眨不眨,看着宋梵镜的剑,如同泥塑,好半晌才回神。

当她注意到了季夏的眼神,霎时间,内心便知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有些迟疑的咬着唇:

“不,不是宋渊太弱了。”

她的声音放低,有些不敢相信。

但下一秒,阮秀秀看着缓缓靠近,身上冰雪还未彻底平息的宋梵镜,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刚刚那是.‘刹那长生’?”

刹那长生?

那是什么?

听着像是一种‘武学’的名字。

季夏一懵。

他如今刚刚破入元丹,距离真人关隘,尚且极远极远。

而且浑身上下,除却修到了极境的‘碧血丹心拳’,还算能拿得出手,连一门像样的元丹功法都没有。

见识眼界,也抵达不到同级水平,所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随着宋梵镜轻描淡写的点头。

一侧的阮秀秀,混身上下却好似在这一刻,被抽干了全身气力一样,语气苦涩万分:

“原来是传闻之中,比之世间武学,都要高出半个头来的‘八术’么”

“我之前游历大昭之时,曾经听过这些法门的名头,没想到今天竟然侥幸见到了。”

“世间武学分筑基、名门、正宗、道级绝学!”

“但”

“在道级绝学这些号称‘半术’的法门之上尚有真正的术!”

“谁也不知,那八门术是从何而来的,但在百年之前,大缉魔主尚且存续存活的那段岁月,它们就这么出现了。”

“而且傍身之人,无一不是名动天下之辈,比如当朝女帝,比如大缉魔主!”

“没想到,你竟也得了其中‘一门’?”

“难怪,有号称剑之尽头的‘刹那长生’傍身,而且还将其修成了,同境之下,旦夕分出胜负,不在话下。”

“这样看,之前传闻西北妖魔,大举入侵宝瓶州,师姐你以一敌三,力败三位真人,应当也是用了此剑吧?”

宋梵镜修长的玉指,轻弹冰剑,听着‘嗡嗡’颤鸣,才不在意的答道:

“宝瓶顾家的当代家主‘顾逢春’,乃是天下巨室巨阀之一,神京顾家的支脉。”

“玄兵洞的秦长风,一生锻出了两柄本命四阶道兵,一刀一剑,杀伐果决。”

“伏魔寺的澹台野,修成了号称门中历代最难的‘金刚伏魔相’,也是天下第一等的武道绝学。”

“我若没些手段.”

“如何能以一敌三,尽皆败之?”

“所以,我才急,才要兵伐云鸾山。”

宋梵镜的声音忽远忽近:

“第四步之后,修行想要提升,已经不是伱吞服了多少大药、道丹,便能水到渠成,破关而入的了。”

“我距离‘巨头’仅仅一线之隔,但这一关讲究的就是缘,我寻觅破境良机,却始终徘徊于门前,难以二次洗礼。”

“即使.我曾以天生剑骨,得了号称八术之一,人间剑道尽头的‘刹那长生’。”

“但其实,我也只是得了残篇,悟了些皮毛而已,可敌巨头,但要是真正的人间绝巅来了,我绝对是螳臂当车,挡不住的,不过.”

宋梵镜走向了季夏,满脸柔情,白袍宫裙也遮掩不住那胸前丰满,收了剑后,双手一靠便抱住他的手臂,睫毛颤了颤:

“随着最近接二连三,得偿心中夙愿,再加上宋渊这老匹夫咄咄逼人,一时之间,福至心灵,便破关功成了呢。”

“这一切,全都是靠着师弟。”

“你的出现,便抵上了我三十年苦修哦。”

女子眼眸轻眨了眨,刚想蹭一蹭,然而这时,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叫她秀眉蹙起,白了一眼。

便听见。

“那几日前为何师姐攻山之时,不直接以剑破开大阵,反而.?”

阮秀秀一边看着宋梵镜抱着季夏,蹙眉皱着,一边又有些纠结。

叫宋梵镜侧头一偏,便无语道:

“宋渊这老匹夫已死,崔蝉也用了他的命,将一身清白还给了我。”

“那么,你用你那拧巴脑袋仔细去想一想,既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切起因,都不是因我而起。”

“我若用此剑,万一杀宋渊的时候,你突然撞了出来,不小心将你伤了,是对是错?”

“阮秀秀。”

“虽说你心机颇深,早年讨这个喜欢讨那个喜欢,叫当时山上的长辈、师兄师妹,都敬畏我,喜欢你,还总明里暗里,暗戳戳的与我比较,想要压我一头。”

“但好在你本性不坏,哪怕整天对我喊打喊杀,但念在你一心为了云鸾,还有替着诸位师长报仇的份上,我才不与你计较。”

“不然.”

“你还真当云鸾阵法,能将我拦下不成?”

“人间八术之一,剑之尽头,刹那长生,哪怕我只修了些皮毛,但只要开启此剑,那么小范围内的时间,便会急速延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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