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真假行迹(1/2)

常去的那家洗浴会所内。

林幽稼要了一间高级包间,对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按摩服务生说:“如果我一会睡着了,麻烦不要叫醒我。”

服务生和他不是陌生人,包间又按时间收钱,爽快的点头答应。

从桑拿房出来,服务生开始对他进行了熏香和全身放松按摩,轻缓的音乐声中,还真的睡着了。

此时刚刚午后没多久,会所里人不多,服务生按摩结束按照林幽稼的要求,关掉音乐悄悄走到外面,并在他的房间门锁上挂了免打扰的牌子。

下午七点,林幽稼醒来。

走出包间时,听到隔壁房间传出熟悉的声音,就悄悄留着脚步。

“他林春明不是财大气粗吗,现在还不是乖乖的被我赶到外地去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想动我的心思,老子岂容你有几个钱就肆无忌惮的狂妄撒野。”

是杨志禾的声音,往日再熟悉不过的温和,此时确实那样的刺耳。

“是啊,是啊!”另一个人随声附和。

里面服务生应该刚好进去,门没关严。

林幽稼侧身看了一眼,认出那人是同学王申的父亲。

“只是可惜了杨怡那孩子,如今不得不离开家到孤身一人在海外。”王局长说。

“哼,我杨某人天生一副傲骨,又非善类,这笔账他林春明迟早要还回来的。他生儿子又怎么样?儿子我也可以让他事不成,志不竟。”杨志和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是,不要以为有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动动手指就让他轻轻松松的丢了两个亿,也算给他一点教训。”王局长哈哈大笑着。

“可惜呀,让他跑了,如果不是公安厅厅长张亮拦着,他林春明这次绝对输得一塌涂地,都赤手空拳了,看他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说什么科技振兴经济。你说大家都是从猴子进化的,能嫌弃谁毛多啊,他妈的都商人多少年了,还在我面前清高姿态,我这次就是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杨市长喝口酒,红光满面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说。

“是的,相必他现在一定后悔莫及,哈哈,两个亿啊,一个教训,哪还会轻易忘记了。至于他那个儿子吗,让人在学校散布一些话题就是了,小小年纪能坚强到哪里去啊……”王局长在杨市长面前夸张着,表演一样的说道。

林幽稼突然感觉自己像被冷风吹过,脊柱上开始冒寒气。他想起自己在学校听到的那些议论……

远处传来脚步声,怕被发现,他最后瞄一眼包间内那两个得意洋洋的人,悄悄的走出包间层,来到一楼大厅结账。

“我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爸爸吗?不行,他一定早就看清了杨志禾的真实面目,要不然这次也不会转移的这么彻底。公安厅厅长既然知道了杨市长的不法所为,为什么不对他采取行动呢?难道爸爸的两个亿就这样被他们弄丢了?”林幽稼自言自语的走到大街上。

天已经全黑了,华灯初上。

市中心,人流如织,车流如水,举目所望处处繁华鲜明,流彩逸景。

谁又能知道这光鲜背后涌动着的肮脏暗流和不堪入目的交易呢?

一个人思考着,慢慢的行走着。

抬头发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黄亦寒。

黄亦寒也发现了他,两个人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站着。

最终林幽稼摇头一笑,走了过去:“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今天上学没带钥匙,爸爸妈妈在此处办事,我等他们一下。”昏黄灯光下的黄亦寒对林幽稼苦涩的一笑,孤影可怜。

“怎么样,最近还好吧?”

“是。”黄亦寒弱弱的回答,“我知道你和张伟每天还在操场那里谈论学习。”

“我们……谈论学习,哈哈,都是些少儿不宜的胡侃……”

“我知道你们不是的,”黄亦寒打断林幽稼的话,转而却阴阳怪气的说,“是你们眼界太高,我自知入不得你们的法眼,所以也就不敢来打扰了。”

“看来你真的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黄亦寒了。”

“我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吗?”黄亦寒突然挑逗似的拦在林幽稼前面。

“传说?你的传说吗,这个还真的没听过。”林幽稼云淡风轻,毫不在乎的说。

也许有一次被伤了自尊,黄亦寒最终低着头,冷冷的说:“我知道你在心里一直恶扁我?”

“恶扁?”林幽稼一副茫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你说什么?张伟上次还说这里少了你没乐趣呢,再说高三呀,几个敢不努力学习呢!”

“真的?”换遗憾半信半疑的说,“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间谈了一个日本女孩吗?”

想起黄亦寒那天在美国的家中对自己的作为,林幽稼真诚又严肃的说:“我和她两个人在美国认识好几年了,她家就在我隔壁。今年暑假我去美国的时候,那个女孩对我表白,我就接受了。”

“真的是这样?”黄亦寒挑起眉毛,斜着眼睛,不相信的样子。

“你以为呢?”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让我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一败涂地,惨不忍睹。”

“夸张什么呢?大家都是同学,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林幽稼感到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孩了,有点不解的看着她。

“你敢说上学期你不是利用我甩掉了杨怡,现在又利用一个日本女孩甩掉我?”黄亦寒突然走近林幽稼低声说。

林幽稼震惊了:“佩服你的想象能力,你读了那么多书,到底什么逻辑……”

“但是今天的结果不是这样吗,不管怎么样,你已经颠覆我的三观,或许是我以小女生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但……”

“这样的话你能说出,说明我们真的不适合做朋友。”林幽稼说完大步离开。

一种卸负后的轻松随风吹来,他伸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

没想到家门口,张伟门神一样站立着。

“我本来想继续对你诉苦的,但站在这里两个小时我也想通了。难道说求爱被拒绝就是一种不好的信息吗?我现在反而感觉这真是张颖的可贵之处。我已经想好了,我等两周继续对张颖求爱。”

林幽稼摇着头,苦笑一下说:“这就是你和她不一样的地方。但你想过没,张颖和我们一样面临着高考,但她却又太多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你不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向她求爱,对她是一种干扰吗?作为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能用大学的名字证明你的实力,以及对她的爱。”

“道理我都明白,所以学习上丝毫不敢松懈,但张颖这样的女孩实在不好遇到,稼稼,在那个县城,不会有外人捷足先登吧?”

“你才多大啊,就说这些话,放心吧,县城那些老师对学生谈恋爱要求严着呢!”保姆端饭上来,听见张伟的话,笑着对他说,“我儿子也在县城读高中,他说老师们对这方面要求可严了。”

“是吧!”林幽稼看着保姆,对张伟说。

张伟吃饱喝足后,满意的走了。

或许是因为下午在洗浴会所睡了几个小时,林幽稼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满格复活的斗士,充满了活力。

把当天的功课全都完成,又把明天的新课预习了一边,这才把听力材料挂在耳朵上。

一个小时之后,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零点,知道自己今晚注定又是少眠,就拿出平时看的《西方哲学史》开始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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