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4/5)

他执一把墨伞,身上穿着的也是墨色官袍,五官立体冷沉,抬起眼皮时,有种教人噤若寒蝉的压迫之感:“你觉得,本官很闲?”

宋南枝与沈洲很早就认识,只是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两人都似陌生人。

但眼下她顾不得矜持,将怀里的东西递上前,直言来意:“这是江州知县的供词,能证明我爹的清白,沈大人过目便知。”

沈洲看了眼她手中握着的东西,并未接过,转而望向她。

少女薄衣纤骨,玉伞上的水珠透过裂缝湿了额发,泛白的脸上瞧不出什么血色。

他眸色冷然:“本官不知道你手里是什么,但你此番拿出来不仅证明不了你爹的清白,还要多一项伪造假证之罪。”

江州贪污案牵连甚广,江州知县也死在押解进京的路上,这么重要的供词宋昌平未曾上报,入狱后半个月也缄口不言,此等行为根本洗脱不了嫌疑。

况且,这般重要的证据又怎么会在她一个女子手里。

宋南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洲,她爹曾是瑞王的人,是何品性他最应当清楚。

她欲解释,可见马车旁边的内侍在,又不敢轻言,只上前几步道:“若非沈大人迟迟不肯见我,这证据也不会留到今日。而且沈大人未曾看过,怎能如此断定。”

沈洲自认没必要与她多言,转过身要走,衣袖却蓦地从身后被拽住。

那望着他的秋水杏眸里带着乞求:“我并非要沈大人立即救我爹出来,但若沈大人肯看一眼,便知我并非虚言。”

沈洲微微蹙眉,抽了抽手,没抽动。

他的手也被拉到了她的伞下,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到他的手背,一片冰凉。

沈洲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默了片刻,终是有些不耐之色:“强塞东西这种行为,你是自来便如此吗?”

两年前沈洲被迫收了她送的字画,如今她亦是如此,缠着他不放。

宋南枝窘态难堪,讪讪松了手。

然后听他又道:“北玄司不是你儿戏之地,至于本官方才说的话,你若够聪明就该知道,你所谓的证据拿出来也无济于事。”

碍于旁边的内侍一直侧耳旁听,宋南枝有口难言。

江州知县由她爹押解进京,江州知县死后,谢荣背刺她爹,而这份供词明显针对的是瑞王府。她爹没有将供词拿出来想是念及曾经受瑞王提拔,才甘愿担下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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