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凯拉尔,我与你纠缠到人类史的尽头(卷末)(1/4)

但客观事实摆在那里,并没有解决。

凯拉尔将誓言难定用在摩根身上之后,不杀Geis的反噬让他的灵魂都出现动摇……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铸就人之圣剑,因此而缺少了至关重要的一角。

违背了誓言的凯拉尔,身躯虽然已经毁灭,但是那与救世之铭纠缠在一起的灵魂仍在,Geis对人的约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此时,因为违背誓言,凯拉尔的灵魂都接近破碎。

可直到如此,凯拉尔也并没有动摇,他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的确,凯拉尔可以将天赋用在抵消不杀诫律,可是他却不愿意让摩根代替自己承受那血誓的代价,那对摩根来说不公平。

决定铸剑的是他,决定一切命运走向的人是他,怎么可以让摩根为他付出代价?

所以,即便承受难以想象的恐怖代价,凯拉尔也决定将这最后的天赋用在摩根的身上。

为此,凯拉尔的一切都燃烧殆尽,唯有依旧璀璨明亮的真我面对灵魂的破碎,救世之铭的摇曳依旧不为所动,即便灵魂在Geis的反噬下于铸剑的烧灼下寸寸破碎、千刀万剐……

可凯拉尔的双眸依旧明亮,他的真我不动,如巍峨的神山。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世上没有绝对的法则!”

“诫律不可违背……可若是我自己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是否就可以弥补违背誓言的缺陷?”

凯拉尔一切都已经燃烧,包括灵魂以意志,唯有这最后的真我,承载这位圣人最后的意志。

但在此时,在人之圣剑铸造百分之九十,即将未竟全功的此时,凯拉尔决定将自己最后的真我付出。

凯拉尔的真我太过坚韧、太过璀璨、太过辉煌,那心灵力量的坚定,足以撬动人类史,即便是在足以燃烧星球馈赠的星之内海,也无法被炼化为铸剑的材料。

想要熔炼凯拉尔的真我,世上没有任何铸剑的火炉可以办到,没有任何高明的铁匠可以做到。

唯有凯拉尔自己,才能够将那不可撼动的真我粉碎。

在凯拉尔的意志下,他的真我化作万千碎片,如溪流般投入圣剑之中,但这份璀璨的真我太过强大,投入了尚且不到一半,就已经弥补了违背诫律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违背Geis的反噬消弭之后,人之圣剑只差最后的百分之一,这是需要代替那不杀的Geis生效的部分——持此剑者,必然仁爱,愿为拯救苍生而战。

剩余的真我碎片继续涌入,又消磨了不到三分之一,拯救世界、拯救人类的人之圣剑,终于铸造完毕。

摩根将自己最后的魔力注入,概念上的铸剑之火轰然勃发,在这凶猛的火光之中,拯救世界的圣剑终于完成。

在人之圣剑的铸造过程中,世界尚且未曾毁灭,无一人牺牲。

除了,他。

摩根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圣剑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仪态和身体,她半跪在铸剑的剑炉之前,小手半撑着身体,她要看着这把牺牲了她的爱人,她的全世界,才终于换来的圣剑。

在火光的照耀中,摩根仿佛看到……

他自火中新生,他在火中微笑。

亚瑟王啊,你一定要拯救世界,一定要击败那毁灭世界的兽!——

此时,阿尔托莉雅与尼禄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那灭绝不列颠的光环距离彻底降临不列颠岛,已经不到一千米了。

按照如今的速度,半个小时之内,不列颠就会被永久性的抹除。

尼禄疯狂的进攻,原初之火早就丢到了一边,随着战斗的深入,兽性越来越疯狂的尼禄已经没有了人的文明,取而代之的是癫狂而放纵的兽性。

人抛弃兽性,成功进化而来的标志,就是使用工具。

而如今,尼禄却抛弃了工具,选择使用最原始的武器对阿尔托莉雅发动疯狂的进攻。

“弱小!弱小!太弱小了!!!”

尼禄癫狂的大笑道:“实在是太弱了,你就这点本事吗?就这点能耐,你又如何守护你的国家?”

“放弃抵抗吧,被余审判吧,野蛮人之王,这就是人类的宿命!”

阿尔托莉雅满脸疲惫,和眼前这不知疲惫的兽不同,她虽然已经化作了神灵,但却依旧存在着疲劳值,只是疲劳的上限非常高而已。

可在尼禄的疯狂进攻之后,阿尔托莉雅的疲劳早已达到极限,如今全靠不服输的意志苦苦支撑。

但与此同时,阿尔托莉雅的神色始终非常平静,这让脾气本就暴虐的尼禄更是恨到发狂,她可不想看到阿尔托莉雅神色平静的接受审判,这会让她想起那位‘弥赛亚’。

尼禄迫切的想要看到阿尔托莉雅气急败坏,不然气急败坏的就该是她了。

而阿尔托莉雅如今,的确十分平静,即便进行如此的死斗,她的心灵依旧平和,没有任何对不列颠王国的不舍与执念。

因为她要竭尽全力,让自己不留下任何遗憾。

同时,她也是为了麻痹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凯拉尔。

以阿尔托莉雅的智慧,如何想不出凯拉尔至今没有出现,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他是不会抛弃不列颠,抛弃全人类而逃跑的,可是在正面的战场上,却始终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那他……

自然是去寻找可以击败这兽的方法了。

尼禄一边攻击阿尔托莉雅,一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那个男人呢?凯拉尔呢?”

“玷污了罗马帝国的明珠,让罗马帝国最耀眼的宝石蒙尘,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在哪里?他是你的臣子吧,他也是你这野蛮人国度的一员吧?”

阿尔托莉雅紧紧地抿着唇,并不说话,尼禄见状还以为凯拉尔畏惧其无可抵挡的威势,早就已经逃跑了。

顿时大笑道:“原来是畏惧余的威严,选择慌不择路的逃跑了吗?愚蠢的莽夫啊,他能逃到哪里去?”

“全世界都在余的审判之下,就算逃跑,也不过是惶惶然苟活数日罢了,愚蠢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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