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执信传(5)(1/1)

五新知识的热烈追求者执信的天分固高,但他并不因此而忽视学力,他的求知欲很强,对于新知识的追求,比什么都要热烈,所以他的学问天天都在进步,他的思想时时刻刻都随着时代前进。

少年时候他在乡间读书时,他欢喜阅读新学书报,接受了新的思想。到日本后,他立刻信仰三民主义的学说,成为最彻底的革命主义者,这是很好的例。

讨袁军事结束后,他离开广州到上海。民国六年,国父回粤护法,他也跟来。

第二年,国父因广东局面困难,离粤赴滬,他也离开广州,到福建漳州的粤军部队里住了一下,转去上海。

民国八九年间,国父命党人在滬刊行建设杂志,鼓吹革命建设思潮,他也是其中主要的分子。

这个时候正当

“五四运动”的高潮,全国人士都被卷爱国运动和新文化运动的怒潮中,他便立刻迎上了这种新潮流。

民国八年七月里他写一封信给中国国民党今总裁蒋介石先生说:“弟现在视察中国情形,以为非从思想上谋改革不可,故决心以此洁癖力量全从事于思想上之革新,不欲更涉足军事界。”于是,他一面站在革命立场上,指导群众的爱国运动,如学生今后之态度,群众引动与促进者,要运动乡下人爱国才有用一类文章,便是为此而作。

他这时寄一封信给古应芬说明这个意思说:“来书论为人类奋斗一节,恐怕中国人民尚未作得来,弟以为惟未做得来,所以不能不提倡。至于此次风潮仍系以爱国两字激发,弟岂不知,但欲望其于爱国之内容,更加以研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耳。爱国与爱人类,是有个程序,弟之意正与兄同。......然非于提倡国家主义时,同时警告之以尚有较高之目的,将恐流入偏窄之国家主义,而侵略主义随之而兴矣。即如往年主张强有力政府主张帝政者,不外谓如此始能富强耳。求富尚有不损人之途,求强则不免于侵略,故杨度谓德日能强能富,法美能富不能强,在彼虽为赞成帝制之口实,而在信其说者,则固以富强国家为目的,从而当效德日,不当效法美也,即应学侵略主义,不应学抵抗主义也。观于睡狮醒一语入人之深,可以知之矣。人人知爱国,而爱之适所以害之,如兄所谓日本人心理,仇视中国者,仍居百分之九十几,仍是爱国的意思,正证明爱国不特不必于人类有益,抑且不必于国家有益,惟爱国同时爱一切人类,始能有益于人类且有益于国家耳。此弟所以提出为人类奋斗一义也。”这一段话是国父民族主义最正确最完全的注解,也可见他指导群众运动的苦心!

另一方面,他又以思想家的地位,参加了新文化运动。胡适之等提倡白话文,很受一班人士的欢迎,他也认为白话文是传达意志的新武器,极力主张,自己的文章也多用白话文发表,有人写信问他,既然主张用白话文,何以有时仍不放弃文言呢?

他回信说:“所以主用白话文,以其渐近自然也。所以自不多用白话为文,以少日惟操粤语,其一普通语为文之不自然,犹之文言,抑又适之。”所以他更进一步,主张用各地方的土话来写文章。

比流行的白话文更为自然,更为便利,这种前进的思想,是够使人惊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