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佛家的鲤跃龙门(3/4)
“……!”洛红显然没有发现专贤的所在,当专贤意料之外的出现时,她显然被吓了一大跳,有分秒钟愣了愣神。
“你扒墙外是在偷看帅哥,白马寺的帅哥好看吗?”专贤大胆地调侃她。
“哪有?”洛红虽然早已嫁作人妇,但她到底还是个脸红的姑娘,禁不住老熟人的调笑。
“走吧,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看了之后,你的心情一定会变好的!”俩人在寺庙门口碰了一面,专贤伸出手邀请她进庙欣赏西域来之不易的奇珍异宝。
洛红跟他进去看看,专贤带她来到了后花园赏花。
专贤独自给她讲解庭院中花草的来历:“罗摩奇多从西域远道而来,他给白马寺捐了两百多株琪花瑶树,我们将它播种在寺院的后花园,起初怕它水土不服,光线不足,叶子黄了会枯萎,好在后来在我们的精心照料下,它们有些已经开花结果了!”
用心呵护的花木果然不同凡响,洛红得见此等蓬勃生机的情景,生涩念道:“若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专贤抬头偏视树下心妄不语的洛红,明白她心中的几个意思,没有在寺庙里多说一句话。
“不要拒绝我,我有些累了,让我多靠一会儿!”洛红累了困了,怯怯的将头搁在专贤的肩膀上,而专贤有意让她依靠。
“睡吧,我念会儿经!”专贤毕竟有愧于曾经的新娘,终究为她破例一次陪她静坐在后花园。
“如果你当初娶的是我就好了,不然我们现在就有好多好多的孩子了,我也早就是当妈妈的人了,不过现在的结局也挺好,你起码也找到自己喜欢的路,我真心为你感到高兴!”洛红侧头凝望专贤目眢心忳的眼睫毛。
“你想自由吗?”专贤作为白马寺的精神支柱,他坐定在后花园,摛手揽过洛红的头,将她重新靠自己的肩上。
“嗯!每天都想!”有专贤陪着她,洛红的心很安定,悄悄的跟他说了大实话。
“我帮你去找你哥哥?”专贤小心措辞。
生是色相,美是皮相,如果能助人脱离欲望,那也是善事一桩。
“好!”洛红完美同意他的请求,即便此生不再嫁,她也心甘如饴陪伴在白马寺的身边礼佛。
后花园总有小和尚频繁打扰,他们躲在树后刻意压低嗓音悄悄细语,专贤陪着少妇享受这最后静谧的时光,他无惧身后流言蜚语的攻击,指指点点的骂名,这是他欠洛红应得的无悔教训。
夕阳在西域的古树上谢了花,并作黄昏的倒影铮铮弹拨沧桑的古曲。一树菩提树花开满楼,专贤给了洛红一个栗果将她弹醒,洛红很快在千年古树下睁眼醒转,一张脸懵逼地盯着专贤的大脸看。
“觉悟正在冒冒失失地偷瞄我们,不过芒鞋踩在树枝上发出了细碎的声响,被我听到了!”专贤专注萧风扬花,没有再理会觉悟偷听的本领。
洛红在白马寺睡了一下午,这是她从前不敢想象的场景,单恋着黄昏却沉醉着黄昏的余晖,如今心愿已成,她不敢再奢望专贤付出更多的心力。
“走吧!”怕她一个女孩子走在路上不安全,专贤决定亲自护送她回家。
洛红兴奋的跟上他前行的步伐,不过肢体语言尽量含蓄化,没有表现得像风吹的牡丹花太过招摇。
专贤单独送洛红回家的途中,萧条的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像拉得如同一幅画般狭长,两个人的步伐要近不近,肩并肩始终保持着刻意的亲近,却又有些分外的冷清怨漠,好在洛红一路上都是高高兴兴的,一如往昔那名温柔可亲的豆蔻少女模样。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样的短暂,阴冷的月沟冲到了家门。到了家门口,两人简单的话别,送走了专贤,洛红没有更多的恋恋不舍。
洛红转身就跑进了家门,问过丫环以后,急不可耐找到他的大哥,扯住他哥的肩膀就问:“哥,你有没有将他怎么样?”
“路上有点事耽搁了,还没来得及找那小子算账!”洛桑一天到黑都没有功夫喝水,回到房间之后,将冷透的茶水灌了一壶,叫来丫环云儿重新打一壶去烧。
洛红无故出现在房门后,阴郁着一张怪脸,犹如清明前后的阴雨天,脸上阴沉沉的。
“你要是真不喜欢他,哥现在就带你去离婚?”洛红迟疑着不回答,仿佛没有下定决心,洛桑但见亲妹妹缄口不言,他就知道那头禽兽没安好心。
明知秦鳞待她不好,洛红却怎么也不敢跟他哥哥告状,她是知道他哥哥的暴脾气的,害怕他哥哥一怒之下动手没个轻重打伤了情麟,更恐惧哥哥被她牵连受到家族连累。
洛桑英豪,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却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保护不了,他又算什么真男人?
“走,哥带你离婚去,跟他离了婚,哥养你一辈子!”洛桑说到做到,他绝对不会让膝下唯一的亲妹妹过苦日子,终有一日被豺狼虎豹虐待至死。
洛青拽着洛红的手就去了秦家,秦家那小子不知昨夜死哪个酒馆醉生梦死去了,洛青很快就带着一帮人杀到了秦家的族长家里,当着秦氏族长和各位旁系族亲的面,他当场宣布解除妹妹与秦孝游的姻亲关系,此后秦洛两家的婚姻关系直接视为无效。
丫环云儿也一起跟去秦家祠堂,她作为洛红嫁去秦家生活的最好见证,不需要她家大少爷费心多使眼色,她冲上去大声揭发秦家姑爷的罪行,比如家暴风云,比如败坏门风,纵是老一辈的族长也是脸面无光,家族里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祸害,饶是族长也不肯为秦家逆子多说一句话,大家伙早就知悉秦家孽障的德行,只不过是心照不宣不愿扯破秦氏内部的遮羞布罢了。
如今既由洛桑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秦家的族长无奈同意了这门婚事就此作罢,放洛家的女儿自由之身从此回归娘家过活。
“劣子啊!”洛红的婆婆秦蓝氏也在事发现场,她对小儿子数年间的家暴也是了如指掌,只不过她没跟儿子媳妇住一块便没管下辈人的闲事。
慈母多败儿,秦蓝氏自小怜爱幼子,秦鳞更是无从管教闯出许多祸事的名堂,但见众人对自己生出来的孽种百般唾弃,不由得心慌一片,恨铁不成钢,怪基因不对盘无法进行调教驯养。
“族长啊,我们家的鳞儿好不容易娶到一个老婆,你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啊?”自家的族长偏心洛家儿女,无法公道主持大局,秦家的老头死不甘心,儿子花钱娶的媳妇白白放跑了。
“洛家洛桑的大名,我还是听过了的,从不会到会挣了许多的家业,若是让他在祖宗祠堂面前,不依不饶,咄咄逼人,那辱没的是我们秦氏百年的门风,不是单你一家的家风,孰轻孰重,我比你明白。”秦家族长虽然人糊涂了,但是心没糊涂,知道这么做对谁家更有利。
“大少爷,小姐的嫁妆单子全在这儿,除了秦家那小子偷偷摸摸骗去赌的,剩下的全在这张单子上了。”不蒸馒头争口气,云儿鼓足勇气上前一步,交出亲手拟订好的一张清单,努力替她家小姐洛红争口气。
两家人全部在祠堂鉴证,洛桑饶是掂量之后,派手下的人将十大马车的嫁妆全给拉回娘家,不能便宜他秦家的一根草。
“哥哥永远爱你!”洛桑怕贸然解除婚姻,妹妹心伤睡不着觉,他愿意做妹妹最坚强的后盾。
“谢谢哥!”烛光浅浅,洛红温情,她抱着她哥强壮的胳膊与他依偎在一处,心里头暖暖的。
“以前退婚的那小子找过我了,不过他没说什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飞花谢玉的光流中,专线贤默默转身离开洛府。
“你喜欢他?”见洛红不语,洛桑心领神会。
“你想一辈子都陪着他!”细细推敲了一遍,很快洛桑就肯定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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