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6(3/3)

她瞪他,慌张摇头。

“我帮你尿。”

秦苒大脑一片空白,心中浮过一丝跃跃,但密密包裹住理智的依旧是——不能这样。她两腿狂蹬,使劲推开他,往那厕所小门碎步,借口道:“不行,床单不够了。”

月光流水一般,静静泄在春夜。

温柏义站在厕所门口等她,那是个蹲坑,还算干净,就是下水洞穿风,把湿漉漉吹得无比凉快,她笑了一声,被他听见了,问道:“舒服吗?”他站在室外风里,汗液速干,畅快地深吸了几口气。

他整个鼻子嘴巴皆用力埋入,鼻尖顶,唇部嘬,舌头捣,像浮潜进深海,无限探索空间。此刻整颗头颅充斥着少妇甜香。夜风拂过,自带海风湿度。

“啊!你在听!”秦苒小腹一缩,憋急了但又不好意思撒。她和温柏义还没有进展在这一步。

“就这么大的地方。”他无奈。

“啊……”她酝酿了会,“我撒不出来。”

他试探问:“那我走了,你怕吗?”

秦苒眼睛咕噜转了一圈,月光将简陋的厕所照出凶案现场的邪性,咬唇妥协,“你捂住耳朵。”

温柏义低笑。

小门一点都不隔音,她自暴自弃,“你回去吧。”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我捂住了。”

她问:“真的?”

没了声音。

她又叫了他一声,好像真的听不见了。

院角小灯将温柏义的身影拉成寥落的柱状。他手一上一下地动着,欲望又清浅又唯美,无声地蓄着力,试图与她一道蹿高。

脚边周扒皮的铃铛摇来晃去,肉敦敦地追起一片叶子。

秦苒一紧一松,自我催眠,滴滴拉拉终于出来,声音有点响,中间她憋停,听听风声、铃铛声,慢慢地又放松下来。一泡尿,走走停停,撒得有点长。

洗手间放了一沓草纸,是老式粗糙质感的纸,秦苒拎起两张,听见温柏义清嗓,问她:“好了吗?草纸是对门放的,你将就用用,明天我放包餐巾纸。”

“没事。”她拉了抽水的线。

“用别人的总归不好。”

秦苒洗了个手,握上门把眼睛忽觉酸涩,站在门边缓了会。

他等了等,问,“还没好?”

秦苒吸了吸鼻子,消沉地应声,“哦,好了。”

温柏义手上兜了条平角裤,一点点地将东西揩了上去,坦荡荡地半垂,额角两绺碎发倒显落拓。他斜靠墙根,见她出来,“我突然觉得,要是会抽烟倒是不错,这会叼根烟,泄泄火……”

秦苒扑进他怀里,“你是不是没捂耳朵?”

“……捂了……”

“哼。”哪有刚撒完就问她纸的,也太准了。以前,徐仑也是这么骗她的。

温柏义抱着她往房里走,问她冷吗?

她摇头,说很舒服。

“那怎么突然情绪不高了?”

“我们女人也有贤者时间的。”

他亲亲她唇角,问她:“委屈吗?在这种地方?”

“不委屈。”

“真的?”

秦苒说起自己以前跟徐仑回村的事儿,也是这样的环境,甚至更差,低头能看见化粪池,味道、画面都很生动的那种,四周还荒得像鬼片的拍摄现场。温柏义问,“不委屈?”

“哦,当时不委屈的,现在想想,蛮委屈的。”她盘坐在床上,任他扯掉那条二度浸湿的床单,心中感慨起来。

“所以你现在的不委屈也不一定咯?”

秦苒没回答,温柏义愣了一下,自觉不妥。他们的以后在哪里啊。

温柏义将内裤扬了扬,丢进行李箱的纸袋,扯开话题,“一般我们建议30岁的男性一周2-4次,今天我已经完成建议量了。”

“那我一周来一次?”她试探问。

“我说的是一般男人,”他拉上窗帘,确认周扒皮跳进了窝,终于回到床上,吻住她,将今晚的一切落定。

“但,没有男人会觉得自己是一般男人的。”

“哈哈哈哈哈。”

2("没可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