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九章 种谔(2/5)

当初在杭州分别的时候,范仲淹说要求不高,在青州收个清洁费就行。结果现在那也是老骥伏枥,老当益壮,过去一年在青州杀的一样是人头滚滚。十分强硬的推行着清洁费,清丈田亩,清查户口。

毕竟以前王言在内部折腾,虽然事情同样不小,但是哪怕造成了严重后果也可以内部消化,到了边区就不一样了。一个不好,导致了全面开战,那就糟糕了。对西夏的战事,当然不只是西夏。北有辽,西有吐蕃,西南有大理,南方有各种山里的少数民族。内部还因为各种的高压,不时的有人起义造反。

内忧外患,可不是说说而已,整不好那可是要灭国的。

这些事儿都是冯京来信告诉他的,基本是干打雷不下雨,京城玩京城的,延州玩延州的。毕竟这边有皇帝派过来的太监,有政事堂、枢密院的监察人员,更有本路治所在此,各种的大员也在肤施办公,尽管王言连着路衙的官吏一起办了,各种的检查人员也是瑟瑟发抖呢。

范仲淹在信里那可真是苦口婆心,就怕王言急于求成,轻启战端。毕竟王言手里有兵,远在青州的范仲淹已经想到了王言手握两万大军,那得多激进。

现在他被赶出了京城,这帮人便又泛滥起来,对他王某人每日一参成了休闲娱乐活动。好像不参他一下,朝会就白开了,工作也没什么开展一样。

用朝堂上别人参王言的话来说,那就是‘官不聊生’、‘民不聊生’,好像王言要把延州搞的破败,好像西夏随时都可能抓到机会大举来犯。

这就不是王言能劝的了,也就只得是时常往来信件,远程问诊。范仲淹显然也是不想早早死去,他想尽可能多的解决问题。所以他也算是比较珍惜,并没有太过急躁的做事,也不让他自己太过劳累。就是免不了的要被人刺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些人也是贱皮子,王言在京城的时候,可是没人说过这种话。除了有人举报盛家等放印子钱以外,朝堂上都是夸他的。说他公正严明,搞钱多,忠于大宋,忠于皇帝等等。

话说知道了王言知延州,远在青州的范仲淹特意写了老长的一封信来嘱咐。毕竟范仲淹当年跟王言聊过兵事,也知道王言有北望之心。眼看着王言调到了边区,范仲淹心里也哆嗦。

所以在王言的统领下,州中官吏被挟着不得不上下一心,高效率的运转政府机器,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填满了各地的牢狱。

他上任以后,一直也没有去见那些他名义上的上官,反而把人家手下的人抓了不少……

但是王言在位又不一样,小吏也是要被抄家,被连根拔起的。完全打碎了原本的生态,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呢,可没胆子找麻烦。

其实这边的路级官员的权势也不大,最大的是陕西安抚使,全称是陕西经略安抚使,可以调动陕西五路的兵马。换句话说,主要就是负责对西夏的战事。另有转运使,掌管钱粮。必要时候,还会设置宣抚使,由宰相担任。那就是全局总领战事,有临机决断、便宜行事之权,是一场全面战争的第一责任人。

其实范仲淹本来在这时候已经死了,不过因为王言之前帮忙调理身体,开解心结,又传授了强身健体的功法,列了健康养生的食谱,还给培训了专业的厨子。如此种种原因加持,范仲淹现在活的很好。

总的来说,范仲淹的情况不错。身体还行,眼看着还能再活十年八年的,又找到了的新的行事方法并投身其中,为之努力,对范仲淹这样的人来说就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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