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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太太嘟囔着:“有个当太子爷的女婿,我瞧就挺好。我是不明白你们这些爷们儿,好好的浪日子不过,非要建什么功立什么业……”

星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爹冷笑起来,“太子爷?哪天没了制衡他的人,我敢担保你连浪日子都过不成。你闺女他能留下,咱们这些人,只怕比落进左昭仪手里还要惨上十分。你惦记人家是女婿,人家未必认你这个丈母娘。冰冻三尺,想化开哪儿那么容易。要想活命,不交权就圈禁,不信你瞧着吧。”

29|高低冥迷

宿太太长了颗寻常妇人的脑袋,她没有丈夫和儿女那样缜密的心思,所以宿大学士把里头的利害告诉她时,她除了眨巴眼睛,什么也干不了。

光要闺女,不要爹妈,是怕将来外戚干政?她寻思了半晌,怪来怪去只怪宿寓今不安分,当初要是没和简郡王那派勾结,也没有今天这么多的波折。

她怨怼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你总说党争,党争这东西不就是你们这些人弄出来的吗?打从一开始就踏踏实实做你的学问,何至于闹得今天这样,还连累了妞儿。”

宿寓今被她呛得恼火,“都像你似的眼皮子浅!皇后大行那会儿左昭仪正得宠,她儿子比太子年长,又是皇长子,将来是谁家天下,你瞧不出来么?既然他们有心拉拢,你不识抬举,刑部尚书房有邻就是榜样!离老爷子出事儿才几年光景,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那样的浩劫,要是再来一回,谁经受得住?只是我千算万算,算错了太子,他是皇后的娇儿子,本以为恭皇后一去他无依无傍,太子的宝座也坐不了几天,没想到他愣是稳住了,连左昭仪那个唾手可得的后位也叫他拖延了八年。咱们家要是还和十年前一样,任人攥在手里把玩,那什么也不去想,横竖就是当奴才的命。现如今我在内阁,星海拿捏着枢密院,星河也揽住了控戎司一半的权。宿家旁支呢,在朝为官的不老少,早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处境了……”

一旁的星海听得忐忑,这是数家珍,数得几乎要拆台了。他忙站起来,父母中间打圆场,劝他爹别动怒,又告慰母亲,“儿子知道您心里记挂妞儿,明儿就是冬至了,各处都预备过节,宫里的规矩也松散。我抽个空上玄德门一趟,瞧瞧能不能见她一面,要是她一切都好,您就放心吧。”

宿太太的手绢都快被眼泪浸湿了,听儿子这么说,终于有了舒心模样。

“到底你周到,干脆递牌子得了,昨儿出了这样的事,要见人也师出有名。”

星海诺诺点头,从家里出来,走到外头才大松一口气。

楼越亭在阶下候着,朝大门里看了眼,“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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