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第 29 章(1/4)

郑齐氏看向谢祄的目光,真如沙漠之中渴到极致的旅人,陡然见着一片绿洲。

谢祄:“……”

谢祄原就觉得郑齐氏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有异,原只当是眼拙误解了,哪里想得到,自己在这荒山野岭意外遇上的有能力又有善心,愿意给自己疗伤救命的恩人,原还真是将自己视若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看待的?

要说谢祄心性,别看他之前遇上那“野狗子”的时候一度怂得要命,一度又几乎只要能够叫阿拉活命便无所不可,但真要他一辈子忍气吞声憋屈着过?

那却又断无可能的。

谢祄就是这么矛盾,怂一时可以,要叫他长久憋屈?

没看之前无论是仿佛事不关己的“女子不能告状”都能把他点炸吗?

就连谢祄卡着郑齐氏的疗伤救命之恩,非要请她明言所需酬谢的言语,看着自私,又何尝不是因着他太过清楚自己的性子?

谢祄自知自己此时此刻再是如何感激,也做不到就此以身为报,给救命恩人当奴做仆——

别说一辈子当牛做马,哪怕是时时刻刻有个“我救过你,你就必须一辈子都有求必应”的笼头拘束着,谢祄也迟早有憋屈不过的一日。

这才宁可拼着明晃晃的自私出来,也好过日后憋屈着憋屈着,彻底忘记这最初恩情开始的好意结缘,倒反成了仇人冤家。

自私也好,自由也罢。

谢祄就是这么一个浑身矛盾,也浑身都是缺点的凡人。

可也就是这么一个凡人,轻易又是不肯认命的。

不只自己不认命,也看不得别人被憋屈着,非逼着去认命。

也即是,哪怕没有郑齐氏凭着这份疗伤救命的恩情来请托,谢祄但凡看到颜郑氏那样的女孩儿——

或许水莽草的玄机他没那灵异去看破,但像颜女那样的,不管她已经世俗人言磋磨成什么模样,谢祄若撞见了,也必要刺她一刺。

就像给林如海扔的那些雷。

即使明知道叫醒装睡的人很残忍,谢祄看不惯、憋不住,就是不由人熟睡好梦中。

就是这么恶劣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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