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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人您——”

“你该返程了。”

松笑了笑,并没有因为仁的打断而畏惧或者恼怒。

“请原谅我的僭越,大人。”

瘦弱的女人,再次拎起了衣摆。

那双极细的脚踝再次落入仁的视野,松轻盈前行,拉近了与仁的距离。赤()裸的双脚微微掂了掂,松抬起手,左臂小心翼翼地悬在半空。

仁没有动。

而后她柔软的指腹落于面具与皮肤交接的边沿,细微的按压感透过面具传递到仁的皮肤,却没有任何温度。隔着扣于面孔的金属,仁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冰冷。

松温柔地为仁擦去了飞溅到面具上的泥水。

“也许是我错了,大人,”她说,“你与那名持弓的女人都善于用箭,互在彀中、未分胜负,怎能轻易判断谁是猎手、谁是猎物?”

仁目送她离开。

瘦弱的身影再次踏入泥地中,不堪一握的脚踝支撑着她的躯体前行,白皙的肌肤很快就为泥水彻底覆盖。仁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她间接接触的幻觉,那个位置隐隐发烫。

他看到了她的手,当她用指腹擦去飞溅指面具的泥水,女人掌心中的茧尽收眼底。

那是常年持弓的人才会拥有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