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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旗不在意这个,只是急道:“你快告诉我,大小姐的伤怎么样了?她醒了没有?”

“好着呢,只怕知道了城主府准备办喜事,就更好了,”若素冷声说道:“历来觉醒血脉,人意识混乱,哪里还会……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自己求来的苦果,自己受着吧。”

白旗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到侍女这话,顿时怒道:“住口,大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若素面容冰冷,“只我一个人住口有什么,城主府上下谁不这样说?你还想把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上不成?”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道少年声线自远而近:“说主子坏话说得倒是光明正大,知道她不过是个玄阶四层,所以有恃无恐?”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若素整个人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好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折你一层修为,小惩大诫,下次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说出一个脏字,你就自行了断,别脏了少爷的手。”

白武安的身影从走廊后缓缓走出,耀眼的白发在阳光下显露出一种近乎华美的冰冷,若素捂住胸口,不敢再多言。

“多谢武安公子。”白旗低下头,轻声说道。

白武安冷笑着说道:“还是个护卫呢,连主子都护不住,丢人现眼!”

他话说得难听,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白旗一向温吞,若换个人来,堂堂武帝争辩不过一个玄阶,还不能动手吗?

白旗低头,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白武安这次来是专门来看妲己的,他之前并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以往家族里有觉醒血脉之人,挣扎晋阶都来不及,没想到堂哥血脉精纯,直接返祖化为蛇身,蛇性本淫,在那个紧要当口给他送女人,简直就是烈火浇油。

虽然事情不是他能决定的,但却是他亲手把人送进去的,白武安自觉自己也有几分责任,加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辗转几夜,还是咬牙过来看妲己。

第59章望天上白玉京

妲己伤的确实很重,蛇妖晋阶之时本就是意识最混乱的时候,赵雪寻又是专为调理白家人阴寒体质造就的药体,就此轰轰烈烈,一发不可收拾。

白武安只是来时有些设想,可真见了原本嚣张跋扈的少女小小一团躺在那里,白皙脸庞近乎透明,呼吸都是轻微而无力的,一副失了生机的模样,又不免心里有些发紧了,他眉头一蹙,看向其余伺候的侍女,“怎么就这样了?医官呢?你们难道要把人放在这里自生自灭不成?”

他来时并未听全若素的话,其余侍女瞧见若素那个样子,只得小心翼翼把医官的话说了,白武安眉头蹙得更紧了,几步走到床榻边上,抬手覆上妲己的额头。

一股阴寒但又充满生机的灵力注入,原本疼痛欲裂的身子顿时感到一些轻松,妲己眨了眨眼睛,虽然不能说话,但还是给白武安飞去一个欲语还羞的媚眼,煞是好看。

白武安脸颊顿时一红,恼怒地瞪了妲己一眼,但还是没有把手拿开,过了好一会儿,妲己几乎觉得喉咙的伤势也有些不明显了,哑声道,“我,我……还以为,是真的,要养……半个月。”

白武安收回手,面皮绷紧,冷声哼道:“家族大比在即,谁愿意为你浪费修为,我也就是……”

妲己看去,见少年脸上羞恼的红晕褪去之后,确实能瞧出些许惨白的神色,星眸微弯,哑声道:“你也就是喜欢我,见不得我疼,可是?”

白武安一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了起来,“胡说八道!你这个女人简直,简直不知羞耻!”

妲己笑眼弯弯看着他,声音微低,“好,就当我胡说八道。”

一众侍女低头屏息,白武安不自在极了,像是极力掩盖什么地说道:“你别胡思乱想,我都听人说了,你就要嫁给堂哥,做家主夫人了。以后,以后我就是你小叔了……”

他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不对,顿了顿,又轻声哼道:“真不知道你走了多大的运,天上城不知道多少待嫁的姑娘睡里梦里都想着嫁进我们白家,你这辈子啊,真是坐在金山上享福了。”

妲己笑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白武安摸了摸鼻子,忽然低声说道:“不过,如果我那天知道,我不会追你回来的。”

他说完,就像是解开了一个心结似的,长出一口气,不敢去看妲己的脸色,转身就走。

白武安的话没头没尾,侍女听不懂,妲己却低低地笑了,眸子里微带几分戏谑,随即缓缓闭上。

若素被硬生生打掉一层修为,即便是在天上城这样的地方,没个三五年也是养不回来的,其余的侍女也知趣,虽然面上还是那副一成不变的冰冷,但对妲己的态度恭敬了不少,白倾进门的时候,目光稍缓。

那日觉醒,他确实没有保留太多的理智,但意识是清醒的,他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妖身,本能和理智的博弈占了上风,所以那天的事情,他是记得的。

对赵雪寻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实际上的药体,他没有太大的感觉,不到喜欢的程度,也没有太多的反感,就像是这天上城的一草一木,只是一件属于他的东西,仅此而已。

他其实不关心她的喜怒哀乐,那些外人看来所谓宠爱,只是他觉得自己对她有责任,人毕竟和死物不同,所以他满足她的一切要求,让她尽量像是正常人一样地长大,而不是像父亲设想的那样,把她一辈子关在玉室里。

发生那样的事情是意外,妖物的本能是压抑不住的,而且他生来就没有愧疚这种情绪,只是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妲己没有起身,即便身上的伤势已经减缓了不少,见到白倾,她面对白武安时放松的神情就消失了,似是紧张似是不安地看着他,被褥底下,双手攥紧床单。

白倾没有像白武安那样走到床边察看她的伤势,他一只手负在身后,冰冷俊美的脸庞上不见一丝表情,道:“婚期在一个月后,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

他的本意是问妲己答应婚事的条件,落在旁人耳朵里就成了想要什么婚定之物,莫名让人听出几分宠溺来,房中伺候的侍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