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若有来生（1/5）

“楚凡，生日快乐！”

楚凡很困难地撑着上眼皮，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模糊的身影，他快有三年没见过这个应该被自己称作父亲的男人了。

很小的时候，楚凡便被父母送到了这间‘学校’，学校里的人都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这间学校，叫做“孤独症中心”，也就是精神病院的一个分所。

他并没有觉得难过，多少也能理解父母的决定，天生四指、身虚体弱，连端水都有些吃力，整天只知道看书的他，待在家里，反而是一个累赘。

尽管这里环境很差，但至少很安静，而且，在这里看书，不需要花钱，也不会被骂。

楚凡很满意这样的生活，除了每周必须去上的三节课令他有些头疼外，他几乎可以整天的待在安静的“宿舍”里。

只要他向铁栅栏外的大叔说一声，那大叔便会给他送来他想要的书，这让他觉得很满足。

刚上学的时候，父母一周会来看他一次，他一直在看书，很少搭话。渐渐地就变成了一个月一次，半年一次，直到他二十岁生日这天，已经过去了三年。

很多年前，他就从母亲的口中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弟弟，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次，因为弟弟考上了大学，所以父亲才特地来看他，告诉他这个喜讯。

奇怪的是，父亲脸上却不见半点喜意，一直皱着眉头，不停地抽烟。

草草说了几句，父亲便颤着手从破旧的皮包中，掏出了一瓶酒倒上，叹了一声“家里没钱了”。

楚凡并不是没有喝过酒，过年的时候，“学校”里都会发给表现好的人发一瓶果酒，但他并不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