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4/4)

魏寒阳是个魔鬼吧!

他几近暴走的边缘。

好在面前的女人点到即止,没有去拽他最后的底线,随手把那盒过期的杜蕾斯丢进了垃圾桶里,抱着两个人的外套往楼上走去。

余浙端着茶杯坐在沙发,吹着茶上面的漂花,哂他,“医院工作有这么忙吗?避孕套也放过期。”

余溏转过身,“余浙!你是不是有病!”

他不大会骂人,急的时候,翻来覆去就是从魏寒阳那里学来的几个字。

余浙摊开手,“行行行,有病有病,你赶紧上去洗澡。”

话音一落,二楼楼梯口的灯被全部点亮了。

余溏抬起头,看见岳翎站在楼道上,一边等水一边反手扎马尾,暖黄色的灯光给她恰到好处的阴影,像在慎重的保护着什么要强而脆弱的观念。以至于看得久了,会有一种冒犯到她的感觉。

余溏移开眼光,尽量克制住声音,转向余浙。

“喂。”

“说。”

让他说,他又不知道怎么说。

余浙听他半天没吭声,抬头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楼梯口站着的岳翎,万事了然于心。

“你觉得她是谁?”

余溏仍然没有说话。

余浙把平板架在膝盖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自己答道:“不要乱想,这我请的家政阿姨,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包吃包住。8000块一个月。”

余溏不自觉地皱眉。

其他都还好,最后那个数字,触碰到了余溏的敏感区域。

让他想到了在外科病房里,护士常常用具体的床号来称呼病人时的情景。

“x床,余医生来查房。”

那个被叫做x床的病人听到自己的号码之后,立即惶恐卑微地朝他看过来,手足无措,想说话,又唯恐自己的无知让医生厌烦,尽管他入院的资料上的职业写的可能是某知名大学的教授。

物化掉一个人,摧毁他对自己的认知,就是如此容易。

“对了,”

余浙咳了一声,就着夹在手指上的applepencil指向岳翎,对他继续说道:“她姓岳,你可以叫她小岳,不过……”

他顿了顿,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提,“她也挺喜欢别人喊她岳姐的,你要有需要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