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5)

周恒不敢打女人,但是梁远朝敢。

薄矜初吃痛放手,梁远朝头也不回地走了。

最后,她选择了逃学。

家里没人,薄远还在工地上干活,舒心去麻将馆了。

薄矜初脱了衣服进浴室,打开花洒,冷水强有力的冲击在少女柔嫩的肌肤上。

她顾不得自己还在经期,只想用冷水冲散王仁成留下的恶气,他太脏了,以至于今天的她也变得极其肮脏。

簌簌的水声下是少女咬牙切齿的憎恶声,她用手狠狠的搓揉被触碰过的小腹和左耳,皮肤被搓的通红还是觉得没有洗干净。

浴室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薄矜初跪坐在地上,眼泪混着水流往下淌。

“好恶心..”薄矜初发了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王仁成那个死男人,去死吧,她奋力的捶着墙壁,怒吼:“去死!”

“去死!”

“去死...”

“去死吧...”

她像一条脱离水域濒临死亡的鱼,双目无神,浑身泄力,眼泪夹杂在水中,变成一个漩涡,逆时针流入下水道。

王仁成那种人就该被碎尸万段冲入下水道,和全城市的垃圾混在一起。

——

舒心一般四点从麻将馆回来烧饭,十三中放学时间是五点。

她赶在四点前出了门,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如同行尸走肉。

不知不觉走到了药店,薄矜初停下看了眼,药店的玻璃窗上,用红色的马克笔写着:“伟哥到货。”

真他妈恶心。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遂又折返,进了药店。

“要一盒布洛芬。”

药师把药递给她,“十二一盒。”

薄矜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

“稍等,找您三十八。”

薄矜初没接,转身看向药架,又说了句,“再来一支烫伤膏。”

“烫伤膏八块。”

九月的南城,愈渐傍晚,热气越足,一踏上马路像踩进了蒸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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