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1/2)

回营的路上。

黎止一路上吹着冷风,心里平静许多。

秦望生毕竟是个omega,脸皮薄,自己不该说那样的话……

她不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若是去了,可以趁机道个歉。

她踏入营地,远远看到那一抹黑暗中光亮,脚步快了些。

可渐渐地,她敏锐发现空气中竟然漂浮着一股子刺鼻的、明显是失控了的alpha的信息素。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一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激活了身上的破尘号猛地冲向帐篷。

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alpha信息素直冲黎止,让她本就半成型的机甲形态更是隐隐有暴动的趋势,脸颊下方的纹路映衬着金瞳中的火光。

看着里头的场景,她攥紧的拳在微微发抖。

丑态毕露的alpha已经把瑟瑟发抖的青年逼至角落,她看到秦望生惨白痛苦的面庞,怒意止不住翻涌。

“你在做什么?”

冰冷的女声中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愤怒,隐得帐篷里两人看了过来。

在看到黎止的那一瞬间,已经绝望了的omega眼中爆发出希冀,有豆大的眼泪砸落,但他嘴唇抖动,嗓子因为信息素强制压迫的应激反应什么都说不出。

“将军……”

手臂被甲片包裹的那一刻,黎止狠狠拽住了alpha的后脑勺,而后按着向地上撞击;

“砰砰——”声在帐篷里不断响起,巨大的愤怒让她牙关紧咬,连额角的青筋都在轻跳。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及时到来,一个手无寸铁的omega,在没有人的营地中面对一个失控了的alpha会遭遇到什么,又该有多绝望。

只要想想,她就心中后怕,同时对撒利的愤恨也愈发浓烈,上了护甲的拳骨毫不留情砸在alpha的脸上,发出阵阵钝响。

这样的人渣就该死。

“我错了!错了……”

剧痛中的alpha终于清醒过来,他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那点信息素和力道就是蚍蜉撼树;

就算黎止一丝一毫的信息素都没有释放,也像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制在他身上。

他的鼻、眼渐渐溢出鲜血,痛苦的求饶从破碎的口腔挤出,又被黎止生生砸断。

直到艾克里等人冲了进来,试图拉开黎止时,撒利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就是这样,两个双s等级的单兵也差点没拦住暴怒中的黎止。

莫顿瞅了眼地上的人,急道:“够了黎止!再打人就死了!”

“这种人渣死了也他娘的活该!”

一旦omega被标记,那么他便是alpha的所有物,会遵从所属alpha的信息素和命令;

就算现在的科学技术可以做标记清除,那也非常痛苦。

且alpha在omega非自愿时强迫,会让omega陷入生不如死的剧痛,对omega造成的伤害难以想象。

虽然莫顿花心,但他从不逼迫别人,和每一任前任都是好聚好散,也从骨子里瞧不起这种人渣觉得他该死;

但他尚有理智,“这人是家族的次子,就算他有罪也该用军事手段审判,你打死了他帝国就有话头来参你!”

看似已经冷静了的黎止面色深沉,她甩了甩护甲上的血渍,从储物格中抽出一根黑色束带,慢条斯理将耳间、肩后的红发束起,露出锐利且充满杀气的眼眸。

熟悉她的艾克里和莫顿头疼无比,知道她根本不是冷静,而是准备一意孤行、就地处决了撒利。

虽说2s和3s看似仅差一级,但实际上乃是天壤之别。

莫顿见过黎止全盛时期的样子,3s的单兵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堪称怪物,就算他和艾克里一起上也拦不住。

虽然莫顿很想大喊一句:这小殿下不是一点事儿没有么!

但他看了看一旁苍白的青年,还是没说话。

就在他已经认命了时,他看到角落里面色苍白的小殿下动了。

身子还在轻颤的秦望生一步步靠近,慢慢贴上黎止的后脊;

他的颤抖和惧意隔着冰冷的机甲,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用嘶哑了声音在黎止耳边道:

“将军……算了……”

半晌无人说话,帐中一片寂静。

看着黎止沉默着解除了双臂的机甲形态,莫顿和艾克里都松了口气,朝秦望生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同时再看已经不成人形昏死过去的撒利,就是满满的厌恶和愤怒。

一切闹剧都结束后,第五军的军团长克劳斯才‘姗姗来迟’,看着满脸焦急似乎很为此担忧。

他大把掀开帘子,视线不动声色地掠过一片狼籍的地面,而后才怒道:

“小殿下您没事吧?这混账撒利,您放心我一定送他上军事法庭……”

虽说克劳斯听到消息和动静后,是本着让黎止直接打死撒利的想法故意迟缓到来。

要知道撒利虽然是个烂人,但他背后站着的是目前能插手军政要务的公爵世家,公爵之子被私刑打死,就算黎占理也免不了被扒一层皮。

但受害之人毕竟是王室唯一的正统血脉,他有些后怕,不断用眼角余光打探着秦望生。

黎止沉着脸一言不发,脱下了身上的军装外套,将身后还在瑟瑟发抖的青年omega连头带身包得严严实实,阻隔一切目光。

她抬手揽住青年纤细的腿弯,将对方抱起按在怀里往外走。

这里都是alpha,而现在秦望生的身体应该处于崩溃边缘,她不敢让对方受再多的刺激。

染了血的黎止凶气毕露,她刚刚那漠然的态度让人丝毫不怀疑她会打死撒利,在抱着秦望生往外走时,周身的冷气也没收敛;

堵在门口的几人下意识让开道路,就连克劳斯也忍不住退了一步。

黎止在门处站定,忽然看向了克劳斯。

“上尉,今日之事请你务必给我满意的解决方案,我、包括殿下不接受家族的任何道歉与说辞,明天我就要看到这个渣滓上军事法庭。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但凡今晚的事情泄漏一丝,我也唯你是问。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哪怕是军事关系最紧张的时候,黎止都不曾如此强势地威胁、或是撕破脸皮。

当着其他人的面,克劳斯一张伪善的脸差点挂不住。

他唇角微微抽动,眼神也阴晴不定,待突击军的人都走光了,身后的中尉才迟疑问道:

“上尉,这个撒利……”

克劳斯看着地上死狗一样的人,眼底掠过一丝杀气,但最终他还是道:“先抬着去军医那里,具体等我过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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