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八十四章（2/2）
“谭局，挖通了！”有人高喊了一句。
“什么？”谭局赶紧走过去，“怎么样？人还好吧？”
“没事，再给我们半小时！”施工的人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既然已经挖通，剩下的就方便多了，做好防护，慢慢扩大洞口，一边加固边缘，直到弄出一个可以让人出入的口子。
“ok，剩下的我们来。”汪处示??他们撤退。
“事关重大，我得亲?下去看看。”谭局也说道。
“不是谭局，您?……”小刘一副想阻止又不??道该怎么说的为难样。
“我?把老骨头还没?么不中用，拿安全绳来。”谭局没好气道。
汪处也没阻止，最后决定下去的是他们两位领导以及方家兄妹，洞口附近由重案组把守，基层警员??撤退一部分，剩下的把守外围。
?人腰上系着绳子一个个落下，看到?下室的布置，也不禁一脸的震撼。
“?……我仿佛看见了当年?军设置在我国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人体研究所……”谭局?语道。
“小曦！”方天芸叫了一声。
“我们没事，就是太累了。”唐曦有气无力?举了举手。
“唐小姐，辛苦了。”汪处郑重?说道，“我听天辰和天芸说过你，很感谢你为警方做出的帮助。”
“不客气，本来也不是刻??帮你们的。”唐曦不动声色?道。
她对汪处没恶感，大半夜的人家不顾寒冷在上面?了几小时也是敬业，只是她并不喜欢汪处身上那种领导味儿，就不??方家兄妹来得真诚。要说谭局明明级别??高，但给人的感觉就亲切得多。
“谭局，我申请立刻批捕屈澎的助手和他科室的主要医护人员。”楚离沉声道，“尤其是那些工?几年以上的老人。屈澎手上到底有多少条人命还要仔细排查，但?些事光靠他一个人做不到，他需要助手！”
听完楚离随后的案情报告，谭局脸色铁青，颤抖着嘴唇，半晌才道：“你的??思是，屈澎在临江私立医院整整二?年，?二?年里医院里死亡的病人都有可能是被他害死的？”
“还有院?。”唐曦补充道，“医院下面有?么大的?下室，还有?些死贵的仪器，院?或者高层，肯定有人??情。”
“?可真是，惊天巨案啊。”汪处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可以想象，随着案件深度挖掘，??有多少陈年旧案被翻出来，涉及到的人，无论是被害者还是涉案人员都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一旦泄露，足以引起社??动荡！
“汪处，?里面的东?，就由pei接手了。”唐曦指了指通往隔壁的墙。
“里面有什么？”汪处脸色一肃。
“很邪的东?，我不太擅??个，你们?行研究比较好。”唐曦摇了摇头。
汪处想了想，点点头：“也好，?边??由我们接手。”
“行，小楚，重案组的重心放在屈澎身上，一定要查出?些年他到底害了多少人！”
“是！”楚离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谭局，我申请，立刻逮捕唐振英和唐湛。”
“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情者？”谭局凝重道，“唐家在江南市的?位非同小可，一旦出事，有可能??导致股市崩盘，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只??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楚离毫不犹豫。
“照你的想法做吧，有事我兜着。”谭局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反正，我下半年也要退了，倒也没必要畏首畏尾，放手去干吧。”
“谢谢谭局。”楚离的眼神闪了闪。
他最清楚?己实在是个让人头疼的下属，?几年若非谭局给了他极大的?由，他也做不出?在的成绩。
“老赵上回还说你最近稳重了，嗨。”谭局笑着摇摇头，又看向唐曦，禁不住问道，“小唐啊，你若是愿??考公安，我给你?推荐信直接保送怎么样？”
“不要！”唐曦立刻拒绝。
“呵呵，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谭局也不强人所难，提过就算。
于是，汪处带人留在下面，小刘甩下安全绳，将其他人一一拉上去。
楚离只带上了那台笔记本，至于剩下的仪器，就是痕检的工?了，至少，墙上?上那么浓烈的血腥味，说不定还能提取到一部分被害者的dna，想必?个年里痕检和法医是有的忙了。
“今天麻烦程??生了。”楚离很客气?道谢。毕竟程华英不是警务系统的人，?次确实帮了很大的忙。
“无妨，收拾几个败类，玄门人人有责。”程华英摇头，示??他不用送，录完口供就?行离?了。当然，什么能说，说几分，?其中的分寸掌握得刚好，口供漂亮无比。
“都后半夜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楚离看了看表。
“你要去逮捕唐振英吧？我也去，还有事想问。”唐曦说道。
“行。”楚离点头，也不在乎身上一身尘土脏污，衣服还划破了几处，招了招手，喊上几名组员，往住院大楼赶去。
到了唐振英的病房，正好和唐家人撞个正着。
除了唐晶，唐家一家?口人全部到齐。
“楚队，您?是？”杨文秋惊讶?看着他们，眼神很有些惊疑不定。
楚离??道?己?在形象很糟糕，只是顾不上收拾，直接问道：“唐??生，?大半夜的出院？医生还没上班吧？”
“谁??道你们警方搞什么，吵得我爸根本不能好好休息，只能连夜回家，明天再来办手续。”唐昭不善?盯着他。
“那么很抱歉，恐怕唐??生暂时回不了家了。”楚离道。
“什么??思？”唐湛放下手里的东?走过来。
“请唐振英??生和唐湛??生，两位跟我走一趟警局，配合调查。”楚离很干脆?说道。
“凭什么？”唐湛楞了一下，怒道，“我们又没犯法，凭什么要去警局！”
“谁说去警局就是犯法了？”楚离一脸诧异，“我明明说的是‘配合调查’，怎么，唐湛??生不把?己代入证人，却?动代入了嫌疑人？”
“……”唐湛被噎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市局挺安静的，肯定不??休息不好。”唐曦笑眯眯?加了一句。
“有你说话的份吗！”唐湛剜了她一眼。
“我觉得有哎。”唐曦翻?证件按在他眼皮子底下，“警察！”
“！！！”唐家人目瞪口呆?看她。
“早就觉得?么做肯定很爽。”唐曦耸了耸肩。
其实顾问证和警察证还是有点区别的，只是对外行人来看，不仔细也看不清上面的字。
楚离一声嗤笑，摆了摆手：“两位，请吧。”
“曦曦，你……”杨文秋忍不住上前一步。
就算亲子鉴定证明眼前的少?不是她的?儿，可……或许是血缘的力量多少还剩下一些，她总是觉得?姑娘和?己应该是很亲近的。
“杨?士，我和你不熟。”唐曦退后了一步。
看过原书她也??道，在唐家人中，唯一对原主还有一丝温情的就是杨文秋了，毕竟是母?天性，当然，也就那么一点儿。对外人来说，唐曦是她的短，是要护着的，可对家人来说，她的短就变成了唐晶。
唐曦并不想评价她?为母亲是多失职，?是??今的“唐晶”需要考虑的问题，与她无关。
“可以。”唐振英冷着脸套上外套，“我就去一趟市局，我要向你们领导投诉你！”
“请便。”楚离很不在???掏了掏耳朵。
“老公……”杨文秋担忧?抓住了他的手。
“没事，我去去就回。”唐振英一脸的正气凛然，“我和阿湛又没犯法，顶多就是去做个笔录就能回来了。”
“那……你小心身体。”杨文秋虽然还有些隐忧，但还是松?了手。
在她想来，以唐家在江南市的?位，别说老公儿子不可能触犯法律，就算真摊上什么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了，律师一出马，也能把人带回来。
一行人下楼，分成两辆车回市局。
楚离示??小刘和大杨压着唐湛?一辆车，然后将唐振英请上了?己车子的后座。
行驶中的汽车，也是一个密室，而且没有监控。
唐曦坐在副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唐振英的表情。
沉默中，还是唐振英???口：“你不愿??做我的?儿，是觉得跟着?个一辈子都买不起房子的穷警察比跟着我好？”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一个人渣居然能和警察叔叔相提并论？”唐曦诧异道。
“你一定要?么说话吗？”唐振英皱眉。
“那要说什么？”唐曦耸了耸肩，随口道，“那唐??生不妨说说，为什么想要我死？”
“?是什么话？”唐振英一脸的震惊，显得很无辜，“我怎么可能想你死？你是我的亲生?儿！”
“是吗？”唐曦一声嗤笑，眼神渐渐冰冷，“我就想问一个问题，当年医院那场火灾，到底是天灾还是??外？”
唐振英神色一震，抿了抿唇，仿佛很奇怪?说道：“你怎么???么问？当然是天灾，要不然也不??混乱中把你和晶晶换错了。”
“哦？”唐曦眉眼不动，淡淡?说道，“要是普通人的孩子换错了还能说是无??，但唐家的孩子，难不成是和那些普通打工者的孩子放在一起照顾的吗？”
?话一出，不止是唐振英，连楚离的手都抖了抖，车子走了个诡异的s形，幸亏后半夜的马路上空空荡荡。
“对。”唐振英楞了一下，立刻道，“你的养父母——说是死在了火灾中，他们就是去换孩子的！趁着混乱，把?己的孩子和有钱人的互换，让?己?儿享受豪门千金的生活，为此就算?己被烧死也无所谓了，还真是伟大的父母！”
“你确定，换孩子的是我的养父母？”唐曦道。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唐振英一声冷笑，不屑道，“我了解那种人，好吃懒做，过惯了穷?子，不想?己的孩子跟着继续受穷，又不想?己累死累活，就打?种歪主??，让?儿顶替真正的豪门千金！喂，你们警察怎么不把?种人抓起来！”
“是吗？”唐曦却没被挑起情绪，轻轻一笑，却道，“你确定换孩子的是他们？可我怎么觉得，当年换孩子的是你呢……”
“可我怎么觉得，当年换孩子的是你呢……”
一句话，声音不响，却像是惊雷似的在唐振英脑海中炸?，让他手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