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阮郎何事不归来(1/4)

东京繁华,燕馆歌楼,举之万数。

丁绍德为那纨绔子弟里的一员,遂常流连于酒楼与茶坊,东京城里的酒楼内门道,远要比看上去的深。普通的酒楼一般都建造得极高,将二楼中间的位置腾空,地底搭建戏台,使得围起的二楼为观戏最佳之处,过道在内侧,房外置长廊,设有护栏,用以俯视观戏。

有些大酒楼与茶坊会在楼内养着娼妓,用来陪酒甚至陪客,这种则被称作“庵酒店”,“花茶坊”并非所有酒楼与茶坊都设娼妓陪酒,为了区分,便会在有娼妓的酒店与茶坊前门口的红栀子灯上放个盖头,无论天晴还是下雨。

但这些不过都只是些普通的酒楼罢了,东京真正的妓馆,如同私家别院,往往一夜花费数万钱,只有达官贵人富商等家底殷实之人才能消受的起。

东京开封府附近这种酒楼与茶坊最是多,最大最为出名的还要属樊楼,樊楼鱼龙混杂,又极为吵闹,所以丁绍德更喜欢来这城西的夜市。

反正丁相公家的四郎,东京城大部分人家都认得。

“这不是丁衙内嘛?”茶坊内出来一个妇人,瞧见了丁绍德如同瞧见了财神一般两眼放着光。“哎呀,莫不是想臻臻了?”

茶坊的牌匾上写着,俞七郎茶坊,可知这个店家姓俞,而这妇人正是茶坊的老板。

老板娘一拍手掌拉着丁绍德入了楼,“嗨呀,赶巧了,今儿臻臻啊刚好回来。”

听她的口气,似乎与丁绍德很熟。

丁绍德被强拉着入楼,等他出来时,刚刚那女子早已经消失不见。

“四郎~”

身后柔声响起,丁绍德转身,眸中的迫切消失,转而温柔道:“你怎么下来了?”

“听妈妈说四郎到了,却不见你上楼来,所以我便下来了。”

“你便是四弟提起的臻臻姑娘?”丁绍武上前将丁绍德往后拉了拉护住。

女子侧福身子,“是,不知您...”

“这是我二哥。”

“原来是丁将军。”她再次福身。

丁绍武打量了女子一番,转而对弟弟道:“好了绍德,时辰不早了,晚归爹爹真要责罚了。”

女子听言挑眉道:“今夜四郎不留下嘛?”

丁绍德摇摇头,“最近府中有些事情。”从怀中掏出了钱袋扔给了柜台旁的妇人,“我这几日虽没空,但是臻臻的时间我全要下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不许拦!”

惦着厚重的钱袋子,听着里面银锭子的摩擦声,老板娘笑弯了眼,“当然了,咱们臻臻呐就专候着衙内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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