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衣服(2/3)

昨夜徐晏青只是顺着衣服被刺破的小口处倒了些止血的金创药,后续想要进一步疗伤包扎必然得剪开整件衣物......

对于沈轻,他是放在心尖儿上的喜欢,自然也是无比珍重。

若是别无他法之下坏了她的一身清白,女儿家醒过来得知此事又当以何颜面存于世?

徐世子几经沙场千百回,手中刃过的人命无数,可现下在一间破落村屋内,他却头一次品出了什么叫“窘迫”二字。

不过.....

徐晏青随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沈轻与良齐本是假成婚,那她就还是个孑然一身的姑娘家。

若是清醒后阿轻愿意,自己可以等,等她的事情解决了再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进门。

若是她不愿,那要杀要剐但凭她吩咐,自己绝无半点犹豫。

沈轻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冷汗扑簌簌的往下落,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眼瞧着情况越来越刻不容缓。

徐晏青终是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了句“得罪了”。

朝阳透过明窗照在炕榻上躺着的娇人儿,盈光潋潋,恍若一汪暖洋洋的无骨春水。

心里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到底世子手下还是有分寸的。

想着把罪过降到最低,他先是用剪刀将箭矢周围一小圈儿剪开,仅露出血肉模糊的方寸之地。后用被火燎过的匕首轻轻一挑,将埋入肉骨中的箭头契了出来,那带着倒刺的箭镞离体时定是极痛的,昏迷中的沈轻无意识地闷哼一声,徐晏青登时眉心拧成了两股绳,心疼的无以复加。

最后再以点封住阿轻的各中穴位以防失血过多,撒上药粉,头一步便算完成了。

徐晏青定了定神,强压下擂鼓似的心跳,准备开始着手包扎。

他虚虚的丈量好伤口的位置,将沈轻扶坐起身,用背对着自己,扳住肩膀固定身形,再用剪刀一点一点剪开了上身衣物。

大片大片刺目的肌肤随着布料消亡逐渐露出满目的白,女儿家正值青春,肩细骨直,像是剥开的藕实中那颗最饱满的莲子肉一样诱人。

徐晏青猛地将眼一闭,扶肩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他只觉浑身难掩燥热,但心底却是一片真切的冰凉。

屋外不知是哪家的狗叫了一声,像是提了个醒儿,徐晏青别着头,始终不敢再看一眼。

但伤口必须要包扎,封穴只能挨的了一时,挨不了一世。时间长了,必然会血流如柱,生命垂危。

刚才为了方便,包扎用的白布就放在手边,现下被剪开的衣物压着。徐晏青狠狠一咬牙,闭着眼,朝那一团子布摸去。

但指尖划过,意料之中的柔软却没有摸到,反而摸到了片砂质的纸感。

徐晏青一愣,摸索着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本不足巴掌大小的册子。

说着是“册子”,而并非“书”,实是因为那封面上并无半点文字笔墨。且纸感昏黄发涩,右下还缺了一小角,想必是本上了年纪的古册。

不过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沈轻躺进来之前,他是从里到外每一寸都检查过的。那时的炕上并无任何纸质物品,现如今出现在此,只能是刚才剪开衣物时掉落出来的,阿轻贴身放着的重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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