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4/5)
顾陵越双眸浅阖,像是不胜酒力,身子稍稍斜倚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杯壁。
听罢他们漂亮的话,顾陵越将空酒樽往前一搁,指节叩了叩桌面示意,示意宫女斟酒。
他好似醉了,眉宇间带出明显的酩酊之态。
都知晓太子自幼身子骨弱,前来敬他酒的臣子察言观色,忙道:“此酒甚有几分后劲,殿下不妨代之以茶。”
顾陵越突然掩唇低咳了好几声。
担心他饮酒过甚旧疾发作,旁侧的官臣随侍都吓得不轻,慌不迭上前查看,却被他抬手轻轻挥开。
气息沉缓下来,顾陵越眼眸半合,嗓音染了酒色:“这是何酒?”
伺候的宫女答道:“回殿下,这是王爷封爵时,陛下赏赐的九酝春酒。”
顾陵越慢条斯理捏起酒樽,瞥着杯中晶莹的酒液,眼底一片深静,看上去尽是深浓的醉意。
他没有再饮那杯酒,在指间把玩了片刻,便放了回去,闭目扶额。
似乎已不大清醒了,只见他眼尾晕着醉红,两指勾住衣襟,不太舒服地往外扯松了一些。
不远处的李迢见状,暗暗给那宫女递了眼色。
“酒上了劲儿,夜也深了,殿下此时回宫难免奔波,不若在府上别苑将就一晚。”宫女会意道。
顾陵越沉默,慵然“嗯”了一声。
他尾音朦胧沉缓,呼吸都重了,任由宫女扶着自己离席。
府中一路都是光焰莹亮的红灯笼。
顾陵越醉眼迷离地被宫女搀扶着,去的却不是别苑,而是主苑的方向。
迈进主苑后,外边儿的眼睛便瞧不见了。
那宫女左右张望两眼,扶着步履虚浮的男人来到婚房前,正要推门,突然有道黑影一瞬闪过。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
顾陵越慢慢直起背来,瞳眸一片清明,虽面染酒色,却再见不得半点恍惚迷乱的神情。
“殿下。”闻楼一身黑衣,出现得悄无声息。
顾陵越语气和冰霜一样冷:“处理了。”
闻楼看了眼地上的宫女,颔首领命,又忍不住愤慨:“司礼监日渐猖狂,竟真敢明目张胆地算计殿下!”
这有什么,许九殊不作为才值当奇怪。
顾陵越瞳仁在夜色间沉沉的,深不见底,话还未出,他忽然握拳抵到唇边,带出阵阵低哑的咳嗽。
“殿下!”闻楼一惊,担心他体内的毒因酒液复发。
顾陵越抑声咳了好一会儿,拂了拂手。
“来前服过齐先生的药,无碍。”他压了压喉间腥甜,说得云淡风轻。
闻楼身为锦衣卫,但长久以来都是为他效力,知道他多年深入骨髓的毒并不容易压制,哪怕酒里的药散早有防备,但喝酒对他太伤。
“殿下何要这样以身涉险?”
闻楼不解,那楚四姑娘有的是活路,便算是为还齐先生的恩,也不急于这一时。他明明料到司礼监必定有所行动,却还要犯险。
“我自有主张。”顾陵越漫不经心道。
他这么说了,闻楼不能再多话,欲言又止片刻,思及一事:“先前门外守夜的似乎是王妃的陪嫁婢女,被司礼监的人打晕,属下救下了。”
“明日再送回来。”
顾陵越望了眼前方,屋内黯淡,未透出一丝光亮,他的嗓音和夜色一般凉薄。
“我今夜留这儿,不想看到有碍事的。”
///
月光从菱窗静静倾淌进来。
楚凝蜷成小小的一只,唇齿间透出几许娇媚的呜咽,殷红寝衣下的双腿紧紧并拢,在透骨寒凉的地面无意识地磨着。
她连呼吸都是娇弱的颤音,仿佛下一瞬就要窒息了。
脑子轻飘飘的,身体里有诡谲的感觉往上挤,不停被催动,呼之欲出得越发明显,可要怎么宣泄,她不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