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杨广:肉偿(2/5)

尤戈这事情,其实大家一直都在想办法证明他是清白的,不过当年指证的那些人,因为也做了伪证,怕被牵累,所以没有人敢推翻自己的证词,全都选择了掩藏,加上孙昊杰给了他们一些好处,就更没人敢说出来了。

过了那么多年,尤戈都已经出狱了,这些人也离开了老家,分布在大江南北,不是很好寻找。

杨广让人帮忙寻找这几个证人,最近老三杨瓒说,好像有一点眉目了,其中有一个人,改了名字,就在本市工作,巧的是,这个人就在杨瓒旗下的一家公司做出纳。

嘟嘟嘟——

杨广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老三。

杨广接起电话,杨瓒的声音说:“大哥,你让我查的事情查清楚了,那个出纳,真的是尤戈当时的同学,他父母离异,所以改了名字,现在是跟着母亲姓。”

杨广一笑,说:“好,我现在就想去见见这个出纳,方便么?”

杨瓒说:“你还知道方便不方便呢?想见就来吧,我刚才查过了公司的办公系统,他今天没有外勤,就在公司里。”

杨广挂断了电话,对尤戈说:“走吧,去见见你的老同学。”

他说着,又看向平野,说:“你这么关心当年酒驾的案子,那么当时指证尤戈的人,你现在应该也能认出来吧?”

平野点头,没有说话。

杨广站起身来,说:“那就方便了,走。”

众人离开咖啡厅,开车往杨瓒的分公司去。这里是个小公司,杨瓒平时都不会过来,毕竟生意太小了。

出纳的办公室是玻璃墙,全透明的,杨广等人被引着来到出纳办公室,从外往里看去,负责的领导说:“杨总,这就是您要找的人,最左边办公桌的,就是了。”

杨瓒“嗯”了一声,很有派头,没有再说话。

杨广则是说:“是他么?”

尤戈点点头,说:“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是应该是他。”

“就是他,没错。”平野毫不犹豫的说。

杨广说:“既然是他,就方便多了,把他叫到办公室来。”

负责人赶紧点头说:“好的好的,杨总,您这边请,我马上就去叫人。”

办公室里,今天并不忙碌,大家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经理从外面走进来,说:“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其他同事起哄笑着说:“经理怎么叫你去办公室啊?”

“是不是要升职了?”

“经理一直很看重你啊,要是升职,可千万别忘了我们啊!”

大家嘻嘻哈哈的,出纳就离开了办公室,往经理办公室走,一路上还有些紧张,到了门口敲敲门。

“进。”

办公室里传出声音,却有点陌生。

出纳赶紧推门进去,一进去就傻眼了,这办公室里的人有点多,而且经理没有坐着,好像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角落。

经理赶紧说:“这是总公司的杨总,这是总公司的杨三少,这是……”

经理介绍着,当出纳的目光落在尤戈身上的时候,登时浑身一震,说:“你……你……怎么是你!?”

经理呵斥说:“这位是广明影视的尤总!怎么说话呢!?”

出纳吓得六神无主,一看就十分心虚。

杨广说:“知道今天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出纳战战兢兢,低垂着头不说话。

杨广说:“如果不知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位,有没有什么印象?”

杨广说着,随手指了一下平野。

出纳抬起头来,稍微看了一眼,随即一脸见鬼的表情,又低下头去,更是慌张无错,脸色都惨白起来,使劲摇头说:“没没没……没什么印象。”

“哦?”杨广又说:“很久之前,在你老家发生的酒驾肇事,你还有印象么?当时你可在车里,撞死了一个人,不会连这个都没印象吧?”

“我……我……”出纳战战兢兢的说:“好像……好像有些印象。”

杨广说:“我只问你一遍,当时……是谁酒驾开车。”

出纳下意识的看向尤戈,额头上已经全都是汗水,滴答滴答的滚下来,说:“我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我……”

尤戈冷声说:“你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当年是你指证的我,说我酒驾肇事。”

“这……这……”

经理也看出来了事情不一般,干脆没有说话,站在最后面降低存在感。

杨广说:“过去这么久了,你再好好的回忆一下,当时……是谁酒驾开车。”

出纳哆嗦的说:“杨、杨总,我真的不记得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呢?”

杨广一笑,笑的很温柔,他本身长得就出众,一笑起来更是无比惊艳。但是但凡了解杨广的人都知道,他笑的这么温柔,准保没有好事儿……

杨广幽幽的说:“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说话?”

“杨总,杨总,我真的……我真的……”

杨广不理会他的辩解,说:“算了,既然你不想说实话,没关系,我杨广不喜欢逼迫别人。”

他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打开来随便看了看,说:“这里有你的名字,应该是递上来的报表,对么?”

出纳点点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说:“对、对……”

杨广一笑,说:“我现在要从中间抽走2000万去消遣消遣,但是……账面不平,查到的时候总是有麻烦,要不然……就拿你来顶包?公司出纳,利用职务之便,监守自盗,如何?”

“杨总!?”出纳吓得腿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激动的说:“杨总,你……你怎么能诬陷人呢!?”

“我诬陷人?”杨广心情大好的笑了笑,食指轻轻掸了掸那份文件,说:“我只是口头说说,这就算诬陷人,那么你……让尤戈做了这么多年牢,又算什么?”

出纳脸色犹如刷墙,咕咚一声,腿一软真的坐在了地上。

杨广冷笑说:“我杨广,说得出做得到,要么你也尝尝被诬陷的滋味儿,要么,你就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一句也不能少。”

出纳瘫坐在地上,眼睛无神,慌乱的说:“我……我说我说……我也是害怕,你们知道的,我家里没什么钱,就是普通家庭,当时……当时孙昊杰他威胁我,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他就……他就让我爸妈都下岗,让我们家永远也找不到工作,如果……如果我按他说的做,我爸妈不但不下岗,还能……还能升迁,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就……我就……”

杨广接口说:“你就栽赃了尤戈。”

平野的眼神锐利起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出纳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沙哑的大吼着:“到底是谁?!!当年酒驾的人到底是谁!是谁害死了我大哥?!”

出纳被平野吓得直哆嗦,抽噎的说:“是……是孙昊杰!!孙昊杰!我不敢骗人了,是孙昊杰,真的,千真万确!”

孙昊杰……

平野的手劲儿突然松开了,那出纳挣扎着,猛地失去了桎梏,咕咚一声跌坐在地上。

平野嘴里喃喃的说:“孙昊杰……”

“我……我到底在干什么……”

平野的情绪有些崩溃,眼珠子充血,嘴唇不停的张合着,却发出了笑声,说:“我就是……就是一个笑话……”

他说着,突然调头冲出了大厦,像是一匹恶狼,发疯一般,根本没人敢拦阻。

尤戈皱眉说:“平野!”

但是平野跑的太快,一转眼变不见了。

尤荆川说:“糟糕了,平野不会去找孙昊杰那个渣子了吧?”

杨广却说:“放心,平野这个人,心机深沉的很,他不会做这种鲁莽,却没有把握的事情。”

众人从大厦出来,容木感叹说:“这个孙昊杰,真的是人渣,出国镀一圈儿金,真把自己当成足金了?栽赃尤戈入狱,又骗赵小姐感情,竟然还不要脸的把平野当枪使,这招借刀杀人,真是毒辣!咱们现在怎么办?这个出纳现在推翻证词,只有他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也不够啊。”

杨广抬头看了看天色,说:“要下雨了,先回家。”

天色阴沉沉的,分明时间还早,已经像是要天黑了一样,黑压压的一片乌云挂在头顶,仿佛立刻就会下雨。

众人回了杨广的公寓,外面立刻下起了瓢泼大雨,又是打雷,又是打闪,又是刮风的。

尤戈盯着被雨帘席卷的窗户,说:“不知道平野现在怎么样了?”

尤荆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好了,平野心里都是报仇,孙昊杰没进去之前,他是不会出事的。”

因为下了大雨,其他人也没办法离开,暂时在杨广这里避雨,人这么多,顾森野就打算弄个火锅,正好冰箱里有食材,把空调一开,想吃什么自己涮就可以了。

小包子杨兼很高兴的说:“哦——吃火锅!吃火锅!兼兼要吃大猪蹄!”

杨兼最近喜欢上了猪蹄火锅,每次吃火锅,都要吃炖的软软嫩嫩的大猪蹄,而且一定要蘸麻酱小料。

杨兼跑过去,打开冰箱,登时有些失望,咬着食指说:“唔——麻酱、麻酱没有了……”

冰箱里的麻酱没有了,如果没有麻酱,就无法做麻酱小料,没有了麻酱小料的猪蹄火锅,对于杨兼来说,就失去了灵魂。

小包子一脸失望,站在冰箱前,垂着两条小胳膊,深深地叹了口气。

杨广看着儿子这么失望,就说:“没关系,楼下就有便利店,去买一趟就可以。”

小包子杨兼的眼睛瞬间亮堂起来,说:“真的嘛!”

杨广点点头,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却听杨兼说:“可素……可素外面下了好大的雨,爸爸要是出门的话,会淋湿的,兼兼不想让爸爸生病。”

杨广心头一热,儿子真的相当乖巧了,还会安慰人。

杨广一笑,说:“那爸爸不去,让又又去。”

林又亦是留下来蹭饭的,听说要吃火锅,林又亦特别开心,因为他最喜欢的两种菜,一种就是火锅,另外一种是烤肉。

林又亦还沉浸在能吃火锅的亢奋之中,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脸不敢置信的说:“我说!什么情况?你不想去淋雨,就让我去淋雨?”

杨广笑着说:“毕竟……你比较强壮。”

“强壮?!”林又亦指了指自己鼻子,说:“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你比我高,比我壮,还说我强壮?!不行,下那么大雨,老子不去!”

杨广幽幽一笑,说:“如果不去的话,今天就没有火锅吃了。”

林又亦据理力争,说:“为什么非要吃麻酱小料,吃点别的不行吗,香油碟,海鲜酱,沙茶酱,这么多料呢!”

小包子杨兼嘟着嘴巴说:“算、算了……爸爸,外面下了好大好大的雨,不要让又又去了,会生病的,兼兼随便吃点就好啦。”

林又亦干咽了一口唾沫,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杨广让他去,他偏偏不想去,但是现在杨兼不让他去,又这么可怜兮兮,林又亦突然感觉到了浓浓的罪恶感。

“去……去也不是不行,反正便利店就在楼下,也挺……挺近的。”林又亦说:“但是我说好了,我可不是为了你去的,我是为了兼兼!你这么一个惹人讨厌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听话的儿子,果然不是亲生的!”

说完,一溜烟儿就跑了,冲出家门,去买麻酱了。

杨广则是揉了揉杨兼肉嘟嘟的小脸蛋,说:“不是亲生的,也是我儿子。”

林又亦跑出公寓,外面雨太大了,撑伞几乎不管用,他深吸一口气,嘴里年叨叨的说:“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蹭顿饭还要出门买麻酱,怎么不让我打酱油啊!我好歹也是堂堂一个大哥,竟然出来跑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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