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对景(三)(4/5)

他在宁家跟人打过架,宁见药?

他不排除宁见景说话欠揍,但绝没到欠到那种会被打的地步,最多的气的人想揍他,临了却又下不去手。

荆修竹拿起宁见景的手看了下,指骨皮肤白皙没有红痕,不像是和人打过架的样子,那就不是两个人打架。

他是单方面,挨打?

荆修竹心底瞬间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一阵一阵拧的生疼,这种感觉陌生极了。

心口像是被人系了一个活扣,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瞬间拉紧,又像是被人用一根长长的烧红的针,一下子扎进最深处。

令人无所适从。

他第一次输比赛,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宁见景那么娇气,一个沙发垫子不合适都要扔掉,床上铺了三层被子都还嫌不够软,牛奶腥一点就死活不肯喝。

他得疼成什么样才会给自己示弱,说他腰疼,让自己去接他。

——如果我跟我哥打起来了,你会帮他吗?

荆修竹不知道他这么问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现在就想弄死那个打他的人了。

宁见景已不算矮,可这么趴在他手臂上却忽然显得有些单薄纤瘦了,荆修竹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挤了药膏在那处伤痕上,指尖轻轻的晕开,均匀涂抹。

药膏有刺激性,宁见景无意识的瑟缩了下,秀致的眉轻轻蹙起来,口中溢出一丝微痛的呻.吟。

荆修竹下意识停了手,用手背替他抹去了额角沁出的一层冷汗,却又不自觉的打量起他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打量着他,额角有几缕头发被汗湿了粘在白皙的额头上,睫毛黑沉沉的透着一股湿意,因为痛,时不时轻颤一下。

这个小王八蛋,刚才那么欠揍的跟他说话,故意激自己去掩饰自己受伤的事实,要不是撑不住了在车里晕过去,是不是还要一直瞒着他!

他把自己叫过去,却不说实话,就这么撑了一路,硬生生疼的晕了过去,甚至都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荆修竹又气又心疼,想把这个人狠狠揍一顿,可看着他这么趴在自己怀里安安静静的,后背那个刺眼的伤,他又舍不得了。

是了,他一直那么骄傲。

因为知道要是没人过来接他,自己一定没办法下山。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时候在训练,而且两人一向针锋相对,如果被激怒肯定就以为他在故意耍自己不会再深究,却不会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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