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19(2/2)

祁深洲偏头,与她对视一眼,车厢内涌动起流光溢彩的暧昧。

驶至瓣花街,祁深洲将车停好,程伊心情极好,跳下了车。街上绚缦色彩相映,布鲁斯酒吧外听见爵士乐高低起伏,她不自觉哼唱摇摆,只是糟糕的是,今天是周末,而八点多恰是高峰。布鲁斯酒吧人满为患,人挤得门都推不开。

“换一家好了,”祁深洲掏出手机,“网红餐馆我不懂,但酒吧我熟。”

她仰起脸,眼神暧昧:“听起来很懂行啊。”

祁深洲淡淡:“应酬而已。”

“除了应酬呢?”程伊将卷发绕在指尖,咬住一侧唇角故作放浪形骸,妖冶红唇饱满地透露出信号,“总有别的项目吧。”她眯起眼睛,“你们这行风评在外,我又不是没见过。”

祁深洲犹豫了一下,喉结滚动,眼神复杂:“你想我说什么?”

“没什么。”她无趣地站直,他这人怎么这样没劲,又没了车里的挑逗味道,仿佛她就是个女朋友,他要撇清所有的异性关系似的,“聊聊嘛,除了对你的工作,我对别的事情也很好奇的。”

“程伊。”祁深洲认真唤她。

她没好气应:“干嘛。”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他很认真。

“可是我今天走了好多路了,我走不动了。”她为了见王清珏选择了高跟。可怜她一米六出头的矮个头,非要跟王清珏那种170+的高挑酷女分个气质高下,不自量力还拼命努力,她眉头一皱,“我想回去换双鞋。”她指了指小区,“就几步路。你不想去看看咪咪......小骗子吗?”

祁深洲看了眼她的脚,“脚后跟磨皮了吗?”

“还没有。”她吐吐舌头,“不过快了,新鞋嘛。”她出门时并没有想到会走这么多路。

“需要扶吗?”

“我说不需要会扫兴吗?”

下一秒,祁深洲抚上了她的肩。

夜晚静谧,晚灯烂漫。月光戏弄影子,一路癫嗔,两人影子一度融合又在下一个拐角拉开距离。

行至门岗,祁深洲问:“为什么住在这里?”

“因为没钱。”程伊理直气壮,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拥有居住选择权。这是她能力范围内可以住到的最好房子了。

“听你老板说你要买房。”那天白梦轩有提到。

“嗯。”

他问:“想买在哪里?”

“玉鼎花园!”她故意的,说完冲他一哼,很有自知之明道,“买不起,我知道。”

祁深洲愣了愣,轻咳一声,“也不一定。”

程伊不知所措地假装没听明白其中意思。

电梯没了人,那种让人想要咬舌的暧昧与尴尬加倍滋生。

抵达四楼,程伊开门时只开了条缝,腿伸进去朝空气蹬了两脚,确认小骗子不在才将门打开,“进来吧。”

“它会跑出去吗?”

“以前不会,最近学会了,”程伊想到前天在安全通道和它追逐的惨烈场面,苦恼地摇头,“我觉得不应该再放《猫和老鼠》给它看了,都看笨了。”程伊拿出一双拖鞋,蓝格纹男士妥拖鞋,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她跟着交代了一句,“我爸的。”

“嗯。”祁深洲换上,低头抿了抿唇。

程伊脱下高跟瞬间矮了下去,“要喝什么吗?”

“水吧。”

“不喝酒吗?”

“不了。”

“那好,还是气泡水吧。”

还是气泡水。和那天一样。

程伊心跳大动,两眼泛光,预感他要说的话与他们的关系有关。

即便没有明说,他们也在一举一动间松动了僵持,身体与语言越发默契地感受到过往的亲密,程伊反身,背脊将冰箱门顶上,冲他摇摇,“冰的。”

“可以。”

“要加冰块吗?”她打开气泡水,倒进杯子,故意道,“我家什么冰块模具都有。”

祁深洲问:“常喝酒?”看她微博确实有很多精致的酒设。

“要摆拍。”她无所谓地揭露道,“这是个人人向往精英生活的时代,一定要活得很精致,才能对得起那些人的follow。互联网版《楚门的世界》吧。”

她掰开一次性冰格袋,挤出冰块,“给你尝尝土味的冰,我不拍照就用这种冰。”没有形状,边角参差。她喝了口气泡水,盯着沉默喝水的祁深洲,噗嗤一笑,“想好要说什么了吗?祁先生?”

窗外灯光沿街亮起,月光湖大桥的的缆绳灯将程伊的落地玻璃分割。当时她租这个房子,就是看中这一角风景好。

祁深洲搁下杯子,两手交叉,定睛看向她:“程伊,其实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我不知道。”她装傻,眸中闪烁狡黠的光。祁深洲现在话可太少了,怎么会这么少,少得又无趣又来劲。

“其实那天情人节,我带了戒指......款式你可能不喜欢,你喜欢的东西一天一个样,但我买了......”

她摊手,“那戒指呢?”

“扔了......”

她说:“那再买一对好了。”

“好,你挑。”

她拉过他的手,在中指关节处转圈,“你现在手指都粗了不少。”

他反手握牢她的手,低下声来:“是吗?”

“嗯,人也壮了不少。”

“对......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那你现在穿什么尺码啊?”她眨眨眼。

“三个xl。”

“这样啊......”她咬了咬下唇,像是在回忆。

这样的对话,熟烂又迷离,祁深洲揉弄程伊的掌心,紧了松,松了紧,像是在反复确认是不是梦。

额前法式碎刘海俏皮,滑下又拨开,滑下又拨开,如是几回,程伊终于忍不了了,收起轻佻的眼神,捧起脸委屈道:“祁深洲,你到底什么时候亲我啊?”

话一出口,程伊莫名鼻酸眼热,而她此刻并不想哭。哭真的只会误事。

祁深洲本就是座只会为她融化的冰山,在她陌生的性感挑逗中呼吸骤然变了调。熊熊烈火在眸中燃起,熟悉的温唇撵上她的等待,唇齿间化成了水泽。

程伊比较小只,攀上他的宽肩时两脚瞬间离地。

杯子滚落到地毯上,小骗子被动静惊到,伸了个懒腰,无暇理会人类的运动,慢吞吞换了个窝。

程伊呼吸缭乱,拽着他的衣领使劲扯,祁深洲察觉到替她解开,“急了?”

“你说呢?”她舔舔唇,咽下混着彼此津液的濡湿,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祁深洲衬衫底下藏着如何的起伏,“练了多久?”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拉着她的手朝健硕处求//欢,“你猜?”

细腻泡沫般的触感腻过皮肤,像是一场下//流的修行,除湿器忽地响起瓮鸣声,想必是嗅见了混合暧昧的潮湿森林。湿气越发泛滥,下午程伊用来驱烟味的cannabis香薰味道余在空气里,拽下伊甸园最后那片遮羞的无花果叶。

祁深洲在纠缠越演越烈时分,忽地唇齿动作放缓,偏头似在犹豫。

太了解彼此或事件进程了,程伊捧起他的脸嘬了一口,会意道:“我有。”

他愣了一下:“什么?”

“......那个......”

欲/望关头几乎是脱口,只是说出口,气氛顷刻僵住了。

*

读者抱怨过陈真心的故事太短了,短到好多情节都没交代清楚,为短而短,拽词弄意,越看越没劲。

吴蔚也来问她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为什么不写长一点啊?说不定可以出版个长篇小说。”程伊可以做到的。

“故事留白是一种和读者互动的方式,把余白空间交给他们想象,讲的通通透透可太没劲了。”程伊翘起腿来,“而且,那些我没讲的东西其实在字里行间早已经发生了,懂的人自然是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过审耗尽才华(哭!

这是两天更新的量,因为近6000字!所以2/21没有更新。((优雅转身,加速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