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物是人非（2/2）

于舒文自去写信，陆征回到后院对夫人说了此事。

陆老夫人也没有意见，“我也想去亲眼看看于家的情况，将来阿蔓嫁过去也能放心一些。”

陆征提醒道：“我们前几日商量的事，不要忘记跟于家打个招呼，看看他们的意思。”

陆老夫人应道：“老爷放心，这么重要的事我不会忘记的……”

第二日，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上门拜访，是杨广成。

于舒文还是年节之时见过他，如今再见，却突然发现，广成哥与自己说话有些局促，笑容都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于舒文只当没有察觉，热情的接待了他。

既然来到陆府，自然要先拜见主人，于舒文领着杨广成见过陆征后，才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

“广成哥，你快进来，我不知你也参加今年院试，多有怠慢。广成哥如今住在什么地方，来往可方便，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难得见到幼时的伙伴，于舒文很是高兴。

杨广成也笑道：“舒文不必担心，我早早便定下了客栈，距离贡院只有一条街，很是方便。今日上门拜访就是为了找你帮忙的……这是我的院试答卷，想请你帮忙看看。除了你，这府城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两人虽是幼时好友，却因着功名的不同，已经算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他们分别忙于自己的学业，只有年节回家才能见一面，慢慢的产生了陌生感，杨广成对于舒文甚至有了一丝敬畏。若不是确实找不到人帮忙，他是不会来麻烦于舒文的。

“广成哥能来找我，说明你想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舒文接过答卷，一道题一道题的仔细查阅——

初试的答卷还算不错，几乎没有失误，不过复试的策论就有点差强人意了。

杨广成与陆瑾昱的问题正好相反，杨广成出身农家，自然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所以，他策论中所提出的建议便有些小家子气，只看到了表面的好处，没有从全局考虑利弊得失，也意识不到每一项政策更深一层的政治意图。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要比陆瑾昱的好一些，毕竟他的建议说到了点子上，触及了问题的核心，即便没有面面俱到，也能算及格了。

“广成哥，你的答卷没有太大问题，虽然策论有些不够完善，但却答到了点子上，所以还是要看主考官的想法。”

于舒文也不能打包票，断定杨广成能不能上榜。

杨广成却松了一口气，“舒文，我相信你的看法，既然没有大问题，我便放心了。”

院试说完，自然就要聊一聊将来的打算了，于舒文道：“若这次上榜，广成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杨广成叹息道：“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我的极限了，如今的考试已经让我很是吃力。我今年二十一岁，儿子都三岁了，也该为以后做些打算。我想在昌平县开一间私塾，教孩子们启蒙，闲暇之时也能继续读书，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更进一步。等到将来，爷爷退下来，便接手他的村长职务。”

于舒文赞同道：“广成哥的想法不错，开办私塾既能养家糊口，又不耽误读书。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参加府试遇到的那些三十多岁的考生吗。你才二十一，大好的人生还没有开始，谁知道将来会有什么样的际遇呢……”

杨广成认真道：“舒文，我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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