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协助调查（2/2）
“陆文远，你想干什么，你要造反吗，今日敢进我卢家，明日我便要你陆家好看！”
陆文远对卢老爷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看着手里的名单数着衙役带出来的人。
卢家涉案人员多达二十五人，其中就有卢老爷的幼子，还有卢家的大管家。
待所有人都验明正身，陆文远让人放开了卢老爷，“卢老爷，本官奉命办案，定会依律行事。刑部请他们协助调查自会好生款待，卢老爷不必担心，希望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这些人还能回来。”
说罢，陆文远便将这些人带走了，任凭卢老爷在背后疯狂咒骂。
这一日之间，刑部从各家府上带走了上百人“协助调查”，有世家旁支，有管家小厮，还有聚集在他们周围的门客附庸，身份最高的便是郑家二公子与卢家小公子。
陆文远将这二人安置在刑部大堂的后院，一应食宿按照刑部官吏的标准，只是限制行动，不能离开。其余人则是安排在刑部旁边一个空着的院落，这院落也是前些年被罢免的官员留下的，正好利用起来。
陆文远将他们安顿好，并没有急着审问，而是安排小厮侍卫，照顾他们吃穿，又命人将这些人的交谈记录下来，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必管。
被关起来的第一天，郑二公子和卢小公子对于刑部的一切嫌弃到不行，趾高气昂的命令小厮更换寝具，准备山珍海味，招舞女歌姬，小厮面上答应，转过身就把这些报告了上去，这种小事不必陆文远过目，刑部侍郎便将其挡了回来。
前刑部尚书被罢免后，亲世家一派的官吏在刑部便没有了立足之地，如今刑部掌握实权的都是科举出身，寒门子弟。
被关起来的第二天，郑卢两位公子寄希望于家族相救，认为自己很快就能离开。
被关起来的第三天，郑卢两位公子开始贿赂小厮，想让他们传信给家族，尽快把自己救出去，便是不能立刻出去，也要将家中惯用的东西送来。
对于他们的要求，小厮们直接来了个装聋作哑，认打认骂。
……
直到十多天后，他们依旧没有得到任何东西，更没有被送出去，似乎家中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直到此时，这两位养尊处优的公子才有了慌乱的情绪，他们迫切的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家中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人来救自己。
陆文远将这些人安置在刑部便不再理会，他的目的便是将他们控制起来，至于之后需要多长时间寻找证据，审讯案件，这个……抱歉，刑部人手不足，一时半会是来不及了。
别看这些人多是旁支与管事，但他们大多是嫡系身边的亲信，具体负责的事情涉及方方面面，毕竟若不受家主重视也没有耀武扬威的资本。
于是，不过几日郑老爷卢老爷等人便发现，离了这些下人，身边事事不顺，新提拔上来的人能力不足又不合心意。再加上担心那些人扛不住刑部的审讯，把真正要紧的事说出来，郑卢等世家很快便在早朝上向刑部发难。
“臣弹劾刑部尚书陆大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将无辜之人抓到刑部，屈打成招。”
“臣弹劾陆文远尸位素餐，身为刑部尚书放着那么多大案不审，却抓着这点小事不放，分明是公报私仇，为自家私怨置朝廷利益于不顾，万死难赎其罪。”
“臣弹劾陆文远……”
一时间，陆文远俨然成了祸国殃民的罪人。
陆文远却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急，看到他们跳得这么高，反而更加镇定，这只能说明自己抓住了他们的痛脚，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过去的。
陆文远，“各位大人可不要危言耸听，有人递上诉状，本官自要受理，本官也只是请几位家中下人帮忙协助调查，只要查清事情真相，自会将他们放回去。”
“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查清真相？”
陆文远，“这个……刚才您也说了，刑部有那么多大案，本官总不能为了这几个小案子耽搁大案，总要有个轻重缓急嘛。”
“既然不急，便先将他们放出来，据本官所知，各部都有官吏涉案，被你请去了刑部，没有他们各部运转不畅，不知要耽误多少事！”
陆文远，“这话不必大人说，本官比大人还要着急，他们住在刑部吃在刑部，不知要花费多少银钱，本官也想尽快将他们请出刑部，只是，总要查清楚案情才好，他们不肯配合，本官也是无法啊。”
“你强词夺理！”
“你没有权利将无辜之人关在刑部。”
“你想屈打成招吗！”
……
看到下面的人吵得不可开交，永安帝微微勾起唇角。
这原本是一步闲棋，没想到却引起这么大的反应，看来是戳到了他们的痛楚了。
看到阶下这些朝廷大员争吵不过就要动手，永安帝才出声安抚各方，“诸位爱卿，陆爱卿的行动朕是知道的，去年刑部积压了那么多案件，涉及多家士族，朝野之间物议沸腾，总要尽快查清楚，还各位一个清白才好。如今将涉案之人集中在刑部也是为了方便查明真相，刑部上下不得亏待他们，至于涉案的官吏便由其副官暂代职务，不会耽误朝政的。”
此刻是暂代，时日久了怕是便不需要他们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是清白的，还能离开刑部……
所以，郑卢二位公子早已被人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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