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1/1)
东方扶幽望着陆绵绵神色莫幻,那枚泪痣又柔又冷,朝一旁的那名下人微微一侧,淡淡道,“抓了,带回去。”
闻言,所有人具是一愣。
宫一看着东方扶幽,他是东方扶幽母家的人,虽然宫家已经没落,但他们仍旧跟着这位寡言少语的少爷。他明显对这位已经成为东方家主的行为有些匪夷所思,但主子的心思岂容他一个下人揣测,恭敬的回了声是,随后朝陆绵绵看来。
而东方扶幽说完,便转身朝灵脉一旁的老者走去,东方嫣不知他意图,骇的连滚带爬冲了过去抱住他的腿。
“你要做什么?你要对我爹做什么?!”
东方扶幽不为所动,东方嫣娇小的身板撼动不了几分,就这么被东方扶幽拖着,一步一步走向老者。
老者还有意识,他努力抬起头,看向面前几步之内面无表情的东方扶幽,气若游丝道,“家主……老朽罪该万死,然而投靠东方易实属无奈,但老朽敢对天发誓,对东方家绝无二心……”
他虽会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但绝对不会有损东方家的利益,只是这次因家主之位站在了东方易那方的位置,可这也是被逼无奈。
东方扶幽垂眸俯视,漠然沉默。
对一个垂死之人,他无需动手。
老者吸了口气,瞳孔涣散,朝着东方嫣的方向露出慈爱的笑容,“老来得子,得此一女,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让她好好活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来找我……”说到最后,形同梦噫,也不知他对谁说。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爹!”东方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爬过去抱住了老者。
而另一头,本要发飙的陆绵绵,没成想形势突变,倒是人家先发制人,乍然回神过来,敌人已到了跟前,如果是之前的修为,她恐怕瞬间就落网了,但此刻不同,她神识敏锐能力不可同日而语,瞬间躲闪开来,直接展示出第三威的气势。
宫一面目严峻,露出第九威势的威压朝陆绵绵压制过去,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压力袭上陆绵绵心口,强者对弱者的绝对压制。
陆绵绵心慌气短,动弹不得,不屈的意志令她下意识的反抗,只听脑海中一声细微的碎裂之声,如同琉璃被击破了一条缝隙,她竟挣开了这绝对性的碾压。
随后想也不想,一道金光符箓丢了出去,那一刹那,金色光芒投射到四面八方,亮如白昼,刺了宫一眼前一花,陆绵绵趁机朝一旁溜去。
宫一一惊,万万没想到陆绵绵竟然能挣脱开来,适应过来后便要去追。
然而,陆绵绵早就不知去向,倒是东方扶幽在第一时间发现陆绵绵溜走时就追了过去。
陆绵绵身上贴了张上剩的疾行符,一步便是十米,速度极快,原以为将后面的人给甩了,不想她敏锐的发觉身后还跟了条尾巴,而且越来越近。
她心中一沉,准备好回身博击的准备,然而就在这一刻,轰隆轰隆,整个空间震耳欲聋响了起来。
她也不知自己跑到了何处,但这道声音正是从她前方传来。
又仔细听了一耳朵,她终于意识到是什么东西了!
一大波水流冲前方奔腾不息的扑来,如同洪水般将整个空间淹没,将上游不少的东西冲了下来。
在卷进水中的那一刻,陆绵绵无语的想,这头神龟莫不是在喝水?!
又一股急流卷了过来,她不受控制的转了个圈,眼花缭乱,还头晕目眩。
周围太过晦暗,陆绵绵及时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快速贴了张可在水中自由呼吸的符箓,展开神识,果然就见东方扶幽就在她身旁不远处,给水流卷的不受控制。
但他身属水属性,很快将自己稳定了下来,在黑暗的水中,他墨发飞扬,如履平地,踏着水花朝她稳稳的迈步而来。
陆绵绵心道要糟,只希望这神龟在吞一大口水,让这奔腾的水流在冲击一波。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突见眼前一块白玉玉佩朝她面门窜来,仔细一看上头还有一个符号。
这符号有些熟悉,跟她初到这里时传送她过来的那道印记有些类似。
她一把抓住,也不管这石头上的印记是否真能传送,掏出灵石就印了上去。
只觉周身被一股强劲的水流一卷,那种感觉就像是卷进极速的漩涡之中,下一秒,她不见了身影。
由于本就是在水里,而且水中的水流本就湍急,在东方扶幽眼里只见陆绵绵突然不见了踪影,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现。
……
陆绵绵挣扎着露出脑袋,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处位于沙漠中的绿洲内,她自浅水中站起身,在浅滩旁有不少汲水的动物,见她突然出现,吓的纷纷逃窜,不一会就跑没影了。
环顾四周,烈阳当空,黄沙满地,不再是晦暗的空间,她抬头瞧着烈日一愣。
“这是出来了?!”
她难以置信,但不得不确信自己是真的离开了那神龟的肚子里。
几步踏出浅滩,稍微收拾了一番,她找了出干净的草地打坐。
同时放出神识侦查周围,方圆几里不见人烟,是个适合她休整的好地方。
先是进入空间内,空间虽好,但并不适合躲藏,若是遇到修为低或者神识不强的人倒还好,反之,只要稍微搜索一下就能发觉到她的气息,即而暴露她的空间属性。
她甫一进入,惊了一下。
发现空间既然扩张到十几倍之大,足可容纳几百人!
在一旁,那涸涸流水的泉眼汇聚成一圈小池,而沙地上的炎髓草也长大不少,好几株已经成熟,看着似有百年年份。
她高兴不已,忙在泉池旁又扩大的一圈,再挖了一条小溪流汇流出去,在一米处她将在神龟肚子里得到的灵草种下,一一排列整齐,准备再去整些灵料好好培植一番。
弄好后,她举目浏览着自己的成果,心中甚为满意,只是扫到泉池旁的那株灵草,却见还是原来的模样,竟不长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