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先天道（2/4）

郑菀闷哼了一声，捂着心口，狠狠揩去嘴角的鲜血，幸好急中生智，冰箭幻化成了冰盾，将火球拦下来了。

“不许你动我阿耶阿娘。”

“疯子。”

柳依看疯子一般看着她。

郑菀已经顾不得她了，她被身后与身前的阿耶阿娘簇拥着往前，走了一段，她突然停了下来，盘膝坐于小之上，不走了。

无数团黑影傻呆呆地站在她左右，不动也不闹，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柳依咬着唇，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转头看了看远处村庄的灯火，干脆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晶窗外，各派弟子们看着这出人意料的一幕，不由面面相觑。

连暗中关注此处的君们也惊了。

此等情况，便是修修玄史上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古有杀妻杀子杀女证，可从未见哪位修道之人，竟然因区区一个幻象，便停了脚步、辍了归途，停下探索之心，这……

“凡心过重，过重啊。”

井宿道君痛心疾首，“既已逆天改命，当好生珍稀，为何如此、如此……冥顽不灵，冥顽不灵。”

天鹤君修无情，行无情-事，自是更不能理解。

倒是那鹅衫男修点着桌子打起了拍子：“这小修士，要修该修那红尘十里，入我玉清门，倒也使得。”

便在此时，

“咚——”

“咚——”

“咚——”

方才还在羊肠小道上闭眼修炼的小修士突地出现在了大殿，伴随着十二声钟磬长鸣，睁开了眼睛。

她眸内仿佛有琉璃光影，一闪而没。

“这——”

天鹤君失态一般站起，“这是先天道种？”

“当年我弟子浮生从崎门而出时，不过十声长鸣，证‘如意’种，”一光头大和尚持钵走入房内，“天鹤，你那小徒儿——”

“十二声钟磬长鸣，证‘无情’种。”

天鹤君收回一瞬间失态，“不过这小修士，我没看明白，是何等种。”

“十二声——”

井宿道君掐指捏诀，古周推背图未推演一半，突地喷出一口鲜血，他面色惨白，挥手只道，“推不得，推不得。”

种也分高低，修道者，在初入道门时，心性越合某一，便会在一开始种下所谓种，但不是所有修士都能引起钟磬长鸣。

崔望修行无情，为先天道，十二声；如意道为后天，十声；而郑菀此时觉醒的种，也是十二声钟磬长鸣，却无人知晓，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