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2)

盛夏回神:“不会。”

只要分手了,不再勉强自己去容忍,就没有委屈之说。

手机震动,是定的闹铃。

盛夏关了闹铃,“不说了,我要赶去机场。”

闵瑜问:“你现在在哪?”

盛夏:“在省城。”

她一早就到了省城,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城市逛了逛。

明明一座很美的城市,在她眼里却毫无生机。

在小村的这段日子,她一点一点的修复自己,虽然效果甚微,但总算没再继续深陷。

她以为总算能捱过去,在回北京前,她能把自己调整的差不多,就算分手,她也不会那么痛苦,可前两天,三哥又给孩子们写信了,还给每个孩子寄了新年礼物来。

他一直以为她住在县里,也怎么都想不到,东西是经她手给孩子们的。

包裹加急寄到了县里,春节期间快递多,送的慢,怕孩子们着急,她和大伯过去提件。

拿到包裹的第二天上午,课间时,她把那些信送给那些孩子,有个孩子当时就拆了,很兴奋的看起来,她下意识扫了一眼,是三哥的字,写了两大张纸。

后来那个孩子拿着信进了教室,她也不知道到底写了些什么。

那一瞬,她竟如此羡慕那些收到信的孩子,三哥从来没一次性跟她说过那么多话。

她感觉她病了,心里病了,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

傍晚,飞机落地。

以前每次出差回来,盛夏都掩饰不住的开心,因为可以看到任彦东,而今天,她是如此排斥。

出来的人群里,任彦东一眼就捕捉到了盛夏的身影,他抬步走过去。

盛夏停下脚步,等着他过来。

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的风衣还是她送他的那件。

看到他,她心跳还是会加速,那些想念也全都涌来。

这就是她最大的悲哀之处。

任彦东走近,推过行李箱,他以为她会把手给他,他正要抬手去牵,结果盛夏勾勾小手指,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任彦东把风衣衣襟给她,盛夏用小手指勾住他的扣眼,跟他并肩朝前走,和他随意聊着:“今天不忙?”

任彦东:“没应酬,回家再处理邮件。”他侧脸瞅着她,“怎么瘦了?”

盛夏风轻云淡:“那边的菜太辣,微辣我都吃不惯。”

任彦东:“那还不早点回来?”

盛夏:“景色好,空气也好,就想多玩几天。”

出了到达厅一直到停车场,两人有一句话没一句的聊着,跟以前无异。

到了车上,盛夏还像以前那样,拿了本时尚杂志翻看,这本是最新期,她没看过,平静了好一会儿,她才看进去。

任彦东问她:“晚上想去哪儿吃?”

盛夏也没抬头,视线一直落在杂志上,看上去看的很入神,半晌,回他,“就在家里吃,要清淡。”

之后,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

任彦东手肘抵在车窗上,有些意兴阑珊。

就连司机都感觉气氛有点过于清冷,他从后视镜瞄了一眼,任彦东整个人都显得漫不经心,没看手机,也没看杂志,一直望着车外。

然而路边的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有冬天的萧瑟。

一整晚,从机场回来到吃晚饭期间,任彦东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差错。

直到盛夏洗过澡从浴室出来,任彦东退出邮箱,“没泡澡?”

盛夏摇头,指指小腹。

任彦东微微蹙眉,“还没结束?”

盛夏:“昨天刚来。”

她有气无力的爬上床,扯了被子胡乱盖了下,大半个身体都在外面。

任彦东起身,坐在床边,“这次怎么推迟这么长时间?”

盛夏也不知道,可能是心情不好,成天胡思乱想,整夜整夜的失眠,导致了内分泌失调。

她随意扯了个理由:“可能水土不服,偶尔推迟一次没什么。”

任彦东之前隐隐的担心这才放下,原来不是她心情不对,是身体不舒服,他把被子从她身下拽出来给她盖好,“喝不喝热水?”

“不想喝。”盛夏眯上眼,“三哥,我困。”

那声三哥,有些撒娇的味道,任彦东彻底安心。

“睡吧。”他抬手关了灯。

“三哥,晚安。”

“嗯。”

也不知道是被子上有他的味道,还是他人就在她身边,亦或之前半个月没怎么睡,她实在撑不住,没一会儿,就深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盛夏每天都研究剧本,任彦东也会应酬到凌晨,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的同在一张床上。

不过因为盛夏在经期,没法亲热,偶尔,任彦东会抱她在怀里亲亲她。

经期马上就要过去,离过年也就只有几天,盛夏跟任彦东说,外公外婆早就催她过去。

任彦东没有丝毫怀疑,还给她买了机票,让她早点过去陪陪老人。

去上海的那天中午,盛夏收拾了很多套礼服,还问任彦东,“三哥,这条裙子搭配哪个包好看?”

任彦东耐心给她意见,她一共搭配了五套礼服。

“带这么多?”他随口问了句。

盛夏编了个理由:“嗯,过年时有同学聚会,初中,高中,还有大学同学,聚会赶到一块了,还要再跟几个朋友聚聚。”

她又拿了一套礼服出来,“三哥,这套好不好看?”

任彦东微微颔首,盛夏把这套礼服也整理好放进行李箱,又配上包,包上的丝巾也搭配上。

“三哥,好了。”

任彦东把行李箱拉链拉上,提到楼下去。

今天去机场,盛夏也没让任彦东送。

离开前,她在化妆镜前呆坐很久。

任彦东上楼,催促她,“还没化好妆?”

盛夏回神,拿着口红又假装涂了几下,“好了。”把口红放包里,她转身盯着任彦东看。

任彦东习惯性的以为,她在索吻,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盛夏忍不住心头微颤,她没回亲他,在他衬衫上、心口那个位置,用力亲了下,一枚樱桃红唇赫然印在了白色衬衫上。

她硬是挤出一丝骄傲的潇洒的笑,“不要太想我。”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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