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宴会风波(2/3)

“不知晓今晚沈家长女是否会来,”三五男士聚集一处浅声聊着。

“谁知道,皇家儿媳应该不会在轻易出席这种商业聚会,”某人应和。

“皇家儿媳不也还是沈先生女儿?”有人不屑一顾。

众人心中频频点头,只道是确实是如此。

众所周知,一般压轴出场的,往往都是重量级人物,当喧哗的宴会厅突然静止,当众人突

然齐刷刷望向门口,只见清冷孤傲的沈清与气质卓然的陆先生相携而来,俊男美女,郎才女貌,男人仪表堂堂,器宇轩昂,仅是施施然而立便震慑全场,女人亭亭玉立,倾城倾国之色,如此组合,真真是叫人觉得万般养眼。

程老爷子宴会,江城见过夫妻二人携手出席,而近日再见,竟也是忍不住赞叹一二,。

女子一身黑色蕾丝深v晚礼服手系酒红色丝巾,将完美的身段呈现在众人眼前,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酒红色领带,倒也是与那条酒红色丝巾相辅相成,二人均是一身黑,可若是心细的人定然能发现,这二人,穿的是最高级的情侣装,丝巾配领带,多好。

众人眼光随着他们走动而移动着,只见他们迈步过去与江城首富沈先生打了声招呼,再来是与江城市市长,随后便随意开始走动。

男人走动时,单手搂着自家爱人肩膀,从未松开过,更是时不时低头看她长长的裙摆,似是怕她摔倒。

本场宴会支持人江城首富沈风临沈先生,此时端着酒杯,深邃的眸子落在自家女儿女婿身上,嘴角笑意蔓延,深不见底。

沈氏集团执行官沈南风先生一身黑色礼服,未系领带,领口微敞,整个人半靠在酒桌上,眯着眼睛留在沈清身上,目光片刻未移。

而身为特种作战人员的陆先生有着敏锐的感觉,此时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让他恨不得一个个将这些人眼珠子挖出来,即便心里暗潮汹涌,他面上依旧挂着浅笑。

远远的,沈清见傅冉颜,站在角落与她遥遥相望,而后扬了扬手中酒杯,一副耀武扬威幸灾乐祸的模样,见此,她轻笑,微举酒杯,浅笑嫣然,陆先生见此,心想,真真是小孩子心性。

她不缺钱,可这会儿似乎格外高兴,坑了人家就这么高兴?

一场宴会有人高兴有人忧愁,被她们坑的人估摸着这会儿心都塞了。

程仲然本不喜这种豪门宴会,太过虚情假意,人情来往之间暗藏旋涡,话语出口得斟酌一二,若非想着今日在沁园见傅冉颜与沈清打赌,想必他是不会来这场宴会的。

见好友闲下来,端着酒杯迈步过来斜靠在桌面儿上,好笑问道;“没感受到这四周如狼似虎双眼冒着绿光的公子哥儿们?”

陆先生嘴角笑意散开,不疾不徐转身,缓缓扫视四周,一群野狼息了大半,剩下一些不怕死的。

宴会顶峰,主办方沈风临上台讲话,沈清不想听他狐假虎威的与一群天生利益家们寒暄,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了大厅。

她也算的上是江城洲际酒店的常客,格局如何,早已掌握通透。

身姿摇曳,拖着裙摆缓缓朝外而去,六月份的天,已是酷暑难耐,但此时酒店内冷气足够,并未有燥热的感觉,立在卫生间洗漱台前搓着手,站立片刻,一抬眸,对上身后那人凉悠悠的眸光,吓得她止了动作。

沈南风伸手在垃圾桶上灭了烟,迈步过来立在身侧浅缓搓着手,而后伸手随意扯出两张纸巾递给她,动作随意,她接过,只见他再度伸手扯过纸巾,擦干手离去。

沈清站在原地许久,才动作缓慢擦干手中水渍,伸手将至今丢进一侧垃圾桶,才出卫生间门便被人一把擒住臂弯往另一处脱,她诧异惊愕的眸子落在那人身上,只见他满身孤傲,看不清面部表情。

哐当一声,她被狠狠砸在墙壁上,疼的她直蹙眉,刻意压低嗓音冷声道;“你疯了?”

“我是疯了,被你逼得,”六月六,沈南风出席江城上层宴会,来时饮酒,来后饮酒,此时微醉,擒住沈清恶狠狠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语气恨不得将她撕裂。

“我是疯了才来看你们秀恩爱,”他在度言语,话语凶狠阴冷。

而后伸手,不顾一切狠狠的将她搂进怀里,伸进惊恐万分,生怕被人看见,伸手猛地推搡她,一转头,却见不远处站着一抹身影,深邃阴冷的眸光朝这方望来,吓得她止了动作,半晌不敢言语,一颗心颤栗的好似要破碎了似的。

许久之前、在总统阁下亲自下榻沈家时,她驱车狂奔离去,透过后视镜看到沈家二楼阳台矗立一抹身影,沉稳,坚硬,而今日这抹身影与沈家阳台那抹身影不谋而合。

沈风临阴冷的眸光朝这方望来,沈清突如其来的静止让沈南风停住动作,双手撑着墙壁缓缓转眸,见沈风临端着杯子站在不远处,讳莫如深的眸子落在他们二人身上带着警告。他并未迈步过来,反倒是直接转身离开,徒留沈清与沈南风站在远处。

霎时间,沈清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快速炸开,前行的步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再地,路过侍从伸手将她付了一把。

这整个沈家,最讳莫如深的人除了沈风临还有谁?

他今日那凉悠悠的眸子以及静默的态度吓得沈清这颗清冷之心狠狠颤了一番。

她万般坚信,沈风临一早就知晓了,一早就知晓了,从总统阁下下榻沈家开始,亦或是更早之前,可为何他一直没说?为何没说?

为何没说?沈清此时头晕脑胀,扶着墙壁踉跄前行,而沈南风,能好到哪里去?精明如沈风临,他最会观察人心,又怎会看不透他跟沈清之间的情感纠葛?只怕是早就知晓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一想,他心痛到不能呼吸,靠在墙壁上顺延而下,整个人颓废不已。

“怎么了?”陆景行见人扶着墙壁出来,心里一惊,赶忙迈步过去将人搂进怀里。

靠在陆景行肩膀上,沈清受了惊吓的眸子落在不远处沈风临身上,只见他端着酒杯在与人浅聊什么,感受到她的视线,缓缓点头,面无表情。

如此一来,沈清更是吓得一个趔趄,若非陆景行扶着她,只怕已经栽倒再地,陆先生见此交集万分,“怎么了?”上个厕所回来就魂不守舍惊魂不定的。

“回去,”沈清将脸颊埋在他肩窝,不敢直视沈风临。

原来她们演的那些恩怨情长,难分难舍在沈风临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早就知晓了,却一直以看客的方式在看待她跟沈南风之间的纠缠。原以为是一场密战,却发现一切都赤裸裸的摆在了他人面前。

她们还傻兮兮的维护这场见不得光的感情,原来早已见光。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们自作多情。

这晚,江城盛宴未结束,陆先生与陆太太便回了沁园,凌晨两点,陆太太梦魇惊醒,坐在床上大汗淋漓,陆先生拥着她轻声安抚。

“你睡,我去冲个澡,”起身,进了浴室,冲完澡出来躺在床上,整个人万分清醒。

次日清晨转醒,陆先生不再,她起身寻了一圈,不见其人。

也未问佣人他的去向,反倒是穿戴整齐去了公司,白日里陆先生拨了两通电话过来,告知她今日事物繁忙,晨间便离开了。

2010年6月中旬,江城每年一次的选举拉开序幕,一时间,政商界开始沸腾,陆景行身为政界人士自然是手把手亲自监督此次事件进展,部队鲜少回,反倒是沁园呆的时间要多得多,白日里,内阁成员聚集会议室商议国家要事,晚间内阁成员歇在沁园配楼,但公事不断,桌面上堆积的文件就差将他淹没。

陆槿言近日分身乏术,公事上极大部分事情落在陆景行身上,每每午夜梦回时,若想找他人,只得去书房。这日,她睡眼朦胧赤脚前往书房,只听他拿着手机在那侧通电话,许是跟好友,话语轻松,无半分平日里对待他人的官腔,沈清静默片刻,只听闻道;“军区的事情暂且你先盯着些,江城这边不容闪失。”

知晓他在聊公事,沈清识相,避嫌,转身离开进了卧室,轻手轻脚带上门,可即便如此,陆先生还是听见了关门声。

婚后的陆先生有一习惯,办公时不喜关门,特别是晚间。

只因想着门敞着,卧室一举一动他能知晓。

见此,一边拿着电话一边进卧室,进卧室前撂了电话,见沈清上完厕所正往床上爬,他温软问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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