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一箭三雕(4/4)

男人伸手接过东西,迈步过来扶住沈清的肩膀,将平底鞋扔在地上,沈清看了眼,扶着陆景

行脱了高跟鞋,将脚丫子踩进舒适的平底鞋里。

男人弯身,伸出食指中指勾起地上高跟鞋,拍了拍沈清肩膀,示意可以走了。

沈清离开时,眸光再度在二人身上停留了半晌。

而后转身离去。

沁园主卧室,南茜早已放好了热水等着自家太太回来,沈清一进主宅便被陆景行赶上了二楼卧室泡澡,实则、她自己早已有这个想法,便没有推辞。

三十分钟后,着一身睡袍出来,章宜此时早已接到沈清电话赶到了沁园,上来,沈清正好洗澡结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你好端端的怎么被绑架了?”章宜问,话语中带着些许疑惑。

“有人花钱买命,被我成功逃过一劫而已,”沈清笑,擦着头发而后施施然坐在梳妆台前,伸手将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拿起看了眼,准备将一些日期亦或是保质期不新鲜的东西收拾出来,却不想,一一看过去,日期都非常近,压根不是她之前买的那些,明显已被换过新的。

见沈清如此漫不经心的模样,章宜只觉心头一动,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怒目圆睁看着她;压着嗓子问道;“是不是唐晚?”

“还在猜测中,”沈清伸手扯过原先放在一旁的浴巾,而后动手擦着头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稍稍有些恍惚。

“跟着唐晚的人还在?”沈清问。

“还在、”章宜答。

她点头,还在就行。

这厢,陆景行在书房与首都那方进行视频会议,话语中吩咐余桓的事情简单明确,甚至是带着些许不容置喙的强硬感。

余桓在那方闻言,只觉心头微颤。

倘若说着世上有谁的手段时高超的,就目前为止,他见过两个,一个现任总统阁下,一个太子爷。

总统阁下的厉害之处在与能杀人于无形,太子爷的厉害之处在与能跨城刮起一场狂风暴雨,

能南水北调将江城的风雨刮到首都来,如此厉害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其步伐缜密度直叫人心服口服。

一个小小的偷税漏税的案子能牵扯到国税局的人,如此抽丝剥茧层层过渡上来得处决多少人?

而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并不算陆家的追随者。

他这是要一路大开杀戒啊!

细思极恐。

“首都这边是您回来、还是?”余桓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觉这场仗打的应该不会短。

“先把舆论炒起来,”陆景行言简意赅。

待需要他出手时在出手也不急。

这方,男人正在进行头脑风暴,而卧室内,沈清正在同章宜交代些许事情。

虽无关紧要,但都需要章宜去完成。

正聊着,沈清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见来电,章宜识相退了出去,而屋内,沈清坐在梳妆台上接电话。

“平安夜快乐,”沈南风低沉话语从那方传来。

“同乐、”沈清道,话语淡淡。

“受伤没?”他问。

“没有,”她答、话语浅浅、而后侧眸望向窗外,一片漆黑,除了沁园昏暗的灯光在亮着,

看不到任何光亮。

“没有就好,”沈南风言语。

沈清闻言,嘴角盛开一抹浅笑,倘若有朝一日她们之间成了敌人,该如何?

“倘若有一天,正义真理与情感产生了冲突,你会怎么选?”沈清突兀的话语让沈南风夹着烟的手指紧了紧。

静静思忖了数秒转而开口道;“所谓正义真理与情感是不会产生冲突的,我偏向谁便会选谁。”

这个、没有什么好选的。

偏向谁便选谁。

不会有什么道德枷锁。

沈清闻言,捏着半干半湿毛巾的手紧了紧,有些湿润,应当是头发上未干的水渍引起的。

沈南风说这话时,她竟然莫名其妙想到了陆景行。

偏向谁自然会选谁,陆景行偏向谁?

真是好笑。

“林更剩下来的事情,你来收尾吧!”沈清岔开话语,转移思绪。

“不是说在缓一段时间?”林更的案子本早已可以收尾,许久之前同沈清聊及此事时,她说

且等等。

不着急、怎今日?

“让公司按照正常的私发程序来走,也差不多了,”沈清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原先说缓缓是因她跟陆景行之间有交易,如今圈子画好了,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

“阿幽、我宁愿你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边缘的小城镇,也不愿你卷入到这种明争暗斗当中来受到伤害,”这话、沈南风出自真心。

喜欢是拥有,而爱、是成全。

闻言,冷笑从唇角划过,片刻之后,沈清收了笑意,欲要开口言语,听闻门外章宜道了句;

“陆先生。”

沈清闻言,淡淡说了句;“我生来就该处在如此环境当中,沈南风,若非我有一身本事,只怕我现在早已死了不下千百回了。”

语罢、收了电话。

显得有些匆忙。

而陆景行询问声正好在此传过来;“怎么站在门口?”

“老大在洗澡,”章宜答。

闻言、男人轻挑眉,还在洗?

不怕皮泡掉了。

欲要推门进去将人拉起来,却不想沈清正好端端正正坐在梳妆台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疑惑看了眼章宜,知晓找沈清有事,转身出了卧室,将空间留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