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六)(1/5)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醒了过来。
醒来时,她发现衣服已经重新穿好,腰带重新系好,整理的非常妥贴,甚至连根草屑都没有,连逃亡一夜的痕迹都看不到丝毫。在衣服的下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绷带的存在,伤口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痛感减轻了很多,似乎也能够做一些小幅度的移动。
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怀里,感觉着绷带的范围,想象着先前野草堆里的画面,神情有些茫然。
过了会儿,她有些困难地转动眼光,寻找着折袖的身影。
折袖蹲在水草边缘,是这片草原实地里离她最远的地方,衣服的下摆被撕掉了,两条腿露在外面,姿式有些难看,就像一条狗。
被撕掉的衣襟下摆,应该变成了她胸腹间的绷带。
她再次望向自己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委屈,心想:“你怎么能不经人同意,就把人的衣服脱了呢?”
说起来很奇妙,不再需要隐藏性别之后,她似乎便开始像一个小姑娘般思想,比如用人字自称,而不是我,不过暂时还没有变成人家。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尤其是折袖始终没有转身,这让她更难过到了极点……哇!她哭了出来。
听着哭声,蹲在水草畔的折袖的背影微微地颤了颤。
过了片刻,发现哭声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循着哭声走了过来,坐到了她的身前,尽可能语气缓和地说道:“不要哭了。”
七间的哭声暂时停下,小脸上到处都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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