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圣女国奇遇(1/4)
“原来不是野兽。”清脆的女声响起,伴随着一阵淡淡的迷迭花香气。
我这才有空看清女子的长相,她一身褐色打猎冬装,英姿飒爽,乌黑长发编成两条粗辫子垂在胸前,额前缀着一条紫色带坠额链,五官艳丽,貌美动人。
她眨眨眼,惊奇地问:“你是谁?怎么到的这里?”
我直起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请问,这个洞穴可是姑娘的地方?”
她倒也直爽,利落地说:“这是我日常打猎休息的地方。”
“原来如此。”我笑笑,“我与朋友不小心从崖上掉下,落进了不远处的湖里,随后找到了这个洞就暂时休息了一晚,若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
“从崖上掉下来的?”她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已经好久没有人掉下来过了,而且是活的。”
我说:“如果不是姑娘放在这里的被子与干粮,或许我们也活不到现在。”
她红唇笑开,笑声如铃:“既然碰上也是缘分。对了,你还有朋友在里面吗?”
“是。”
她指了指里面:“我能进去吗?”
“当然可以。”
我们进去时,周卿言正扶着墙壁虚弱地站立着,虽面带病态,却仍是个俊美公子。
女子一见他便睁大眼睛,忍不住夸道:“他长得可真好看。”
周卿言对此没有反应,瞥了眼我:“花开?”
我说:“她是这个洞的主人。”
他表情冷淡,向女子微微颔首:“你好。”
“你生病了吗?”女子走近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问,“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周卿言淡淡地说:“不用了。”
“可是你们不跟我出去,很快就会被野兽吃掉。”她捡回地上的箭,“这片林子里有两只老虎出没,已经咬死不少从上面掉下来的人了,你们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上一个掉下来还活着走到我们那里的人可是二十年前的人了。”她狡黠地眨眼,“你们现在不跟我走,恐怕活不了几天哦。”
我略微思索了下,问:“姑娘知道最近的城镇在哪里吗?”
她笑弯了眼:“当然,我就从那里来。”
我走到周卿言身旁扶住他,说:“那就劳烦姑娘带我们出去了。”
“不客气。”她把玩着自己的辫子,笑嘻嘻地说,“我叫黄茹芸,你们呢?”
我说:“我叫沈花开,他叫周卿言。”
“那我就叫你们花开和卿言啦。”她丝毫不扭捏,落落大方地说,“我的马在林子外,待会儿出去了让他上马吧。”
我与周卿言对看了一眼,点头说:“好。”
黄茹芸熟练地带着我们出了林子,狭窄的小路边果然候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周卿言上马之后我牵着马走,她则跟在我身边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一时间倒也看不出有任何恶意。
我们出林子时只有一条简陋的泥路通向远方,走了约半个时辰,小路逐渐变得宽敞了起来,也由原来的泥路变成了石路,到后面越走越平整,步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前面已经豁然开朗,不久后便到了我想去的“最近的城镇”。
那座“城镇”城门高大,城门上挂着暗红色的牌匾,端端正正地写着三个烫金大字。
“圣女国。”
我一瞬间有些晕眩。
面前这座貌不起眼且散发出诡异气息的城门上竟然挂着“圣女国”的牌匾。
“怎么了?”黄茹芸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妥吗?”
我心里虽不平静,面上却不动声色,问:“这就是你口中附近最近的城镇?”
她露齿一笑:“你别逗趣了,悬崖下怎么会有城镇?这里……”她指着牌匾,“是整个悬崖下唯一有人的地方。”
唯一?
“这里难道没有进来的路吗?”
她灵活地转了转眼珠:“嗯……没有。”
这副表情明明就代表了有进来的路。
她从路边摘了朵花,放在手中旋转:“走吧,跟在我后面就好。”
我们一靠近城门,守门的兵士就警惕地拿长枪对着我们,只是黄茹芸一个眼神,他们便收了回去,恭恭敬敬地说:“大公主,请问这两位是?”
原来她是圣女国的公主,难怪丝毫不担心带陌生人进去会有阻拦。
黄茹芸面带笑容,甜腻腻地说:“我身边的人还需要你来调查吗?”话语中的冷意不难听出。
两名士兵立刻摇头,为难地说:“自然不是,只是这两位似乎不是我国人,进去的话得先征求相爷的同意。”
“他们是我的朋友,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叫相爷来找我好了。”她缓缓地扫了他们一眼,“还是你们要本宫候在这里,等你们叫来相爷后才放我进去?”
士兵吓得一抖,额际冒出冷汗,连忙说:“不不不,小的这就给公主开门。”
黄茹芸面向我们时笑得单纯至极:“搞定了,我们进去吧。”
她欢欢乐乐地在前面走,我和周卿言却对看了一眼,无声地交换了彼此的想法。
这女子恐怕不如表面上那般天真无邪。
进城后的情景与崖上普通的小城并无区别,街道两旁有各种店铺以及酒楼,唯一没有的,是住宿的客栈。
他们这里也的确不需要客栈。
黄茹芸领着我们进去后,得到的注视异常地多,但没有人再像方才那两名士兵一样上前询问,只敢好奇地盯着我们直看,若被黄茹芸视线扫到的话就立刻撇开,装作在忙自己的事情。
作为一个公主,她的威慑力似乎有些过于厉害。
我们穿过了几条比较热闹的街道后转到了较为静僻的大路上,不多时就在一户十分豪华的府邸前停住,黄茹芸说:“到了!这就是我家!”
华明府。
我说:“方才并不知道你原来是这国家的公主,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这些话虽然客套虚伪得要死,但行走江湖,似乎真的是万能金句。
她摆摆手,哪里还有刚才面对士兵时的威严,说:“老天既然让你们活下来,而且遇到了我,自然是叫我好好招待你们,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只怕不仅“招待”这么简单吧?“既然如此,就麻烦公主了。”
“茹芸,叫我茹芸。”她笑眯眯地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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