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划船（1/2）

“……可能是灯给照的，没事没事。”

她见向清歌还是盯着她，又使劲摇头，急道，“真的没事。”

但。

向清歌曾经是她什么人，见她这样，当然不信。

不过她倒也是个直脑经不会拐弯儿的，没往那方面想。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另一边摸了摸自己的。

这样感受了一阵，她放下手，指尖滑过她细腻的肌肤，“不是很烫……”

蔚然觉得她的蔚小鹿现在需要抢救一下。

她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直接灌了下去。

向清歌看她这样不肯说，只好起身去把中央空调开了大了点，“这样会好些吗。”

蔚然点点头，“嗯，好多了。”

向清歌接过蔚然的碗，装满递给她，蔚然接过慢慢喝。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觉得饿，少吃或是不吃都影响不了她。

但是向清歌在旁边陪她时，她很快就饿了起来，还喝了一满盒粥。

“今天怎么要加班？”向清歌闲聊般的问。

蔚然眨了眨眼睛，“今天的问题比较多，会拖慢整体进度，我不太放心他们自己弄。”

向清歌有些担忧的问，“你要留到很晚吗。”

“嗯……说不准，大家一起做还是挺快的。”

向清歌转过头，看向她，“我等你。”

蔚然抬起的勺子顿住了。

“怎么，不行吗。”向清歌好心情的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等会儿我还想送你回家。”

蔚然唰的看向她。

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疑惑，惊喜之余还有点不敢置信。

今天是什么日子？

向清歌不仅给她送晚饭，还要主动送她回家！

她看了眼手机的日历，又回忆了下重要的日期，却哪个都不是。

她怀疑自己在做梦，用力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的“嘶”了一声，赶快放开了。

向清歌看着她犯傻，觉得好笑。

“你在做什么。”

明知故问。

“没有，”蔚然端正了神色，肃然道，“什么都没做。”

“我说我要送你下班，你不方便吗。”

“也没有！”蔚然看着她，频频摇头，“哎不是，不是，没有不方便。我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向清歌微愣了下，有些怅然的看向别处，没再说话。

蔚然这边本来喝的慢条斯理慢品细琢的，恨不得永远吃不完这碗粥似的，现在也突然加快了速度，三下两下就给吃完了。她利落的把桌子收拾干净，重新放回袋子里收好。

如果向清歌要等她，她就必须更快地把这部分赶出来。

她想起上次送她回去，两个人的家正好各在东西，一来一回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很快忙完了就进来。”蔚然急匆匆的起身，把自己的电脑程序全部关掉，然后放到她面前，又翻出了一罐茶叶拿给她，边嘱咐，“这里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用。还有这个茶，我记得是你喜欢喝的那种。”

她左右俯瞰着茶台，双手不安定的摩挲着，“要是你要用什么东西找不到的话，就叫我，我马上就来。”

向清歌看她忙前忙后的给自己准备，轻声说，“嗯。你快去忙吧，不用担心。有事我出来找你。”

蔚然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等我，马上就回来！”

随后就像风一般急急火火的跑了出去。

消失了好一阵子的蔚然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出现在动画组面前，她气沉丹田一提声，把所有人的脑袋都震了过来，“伙计们！一鼓作气，一小时之内搞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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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津桥大学小河边。

向清歌站在岸边。

她的面前是一条细细长长的蜿蜒河道，两岸都种着高高的树干，到了冬天叶子便落光了。河道和岸之间衔接着低矮的水草坡堤，河水很是清澈，水深处仍能见毛茸茸被青苔覆盖的湖底。

这条小河道属于这所大学，而这所大学因着没有明确的界限，与乡镇融合，其实也叫津桥镇。二者合二为一，没有你我之分。

这条河的岸边零零散散的设置了一些小小的码头，码头里停靠着不少划船供人游河玩耍。

仔细算来，向清歌来到这个小镇上也有三年了。

她几乎是一来到这条河，就爱上了这条河。

只是她从没有一个人下过水。

应晴是个旱鸭子，但她胆子大，拉着几个人跑到河边就划，结果没掌握好平衡，害得自己翻下船去。

第二天就闹了感冒，向清歌照顾了她很久。

向清歌也没和人说过，自己其实也是个旱鸭子。她连游泳池都没怎么去过，万一跌到了这冰冷的河里，她怕是活到头了。

向清歌其实很想下河去体验一番，但她又不想应付陌生人。

所以她每每，只是走到河边，沿着河岸散散步，骑骑单车，偶尔站在码头发呆，不久又离开。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耳边响起一道清澈悦耳的人声，向清歌回过神来。

是蔚然。

只见她洋溢着开心的笑意向她走来，边往向清歌发呆的地方望去，“你想划船吗？”

向清歌静然地撩了撩垂落的发丝，过了片刻，她点点头。

“你会吗？”

“当然！”蔚然笑得甜甜的，唇边浮起好看的弧度，“我经常一个人来划。”

说着，她熟练的走到一只蓝色的小木船边，跳了下去，轻轻着陆。船身也跟着轻轻晃动，湖水漾出淡淡的波纹。

蔚然站稳以后，又转过身，向她伸出手，“来，你扶着我下来。”

向清歌站在岸边。

不一会儿，她挪动步子，小心翼翼的靠近边缘，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

蔚然细心的教她，“慢慢下来，先踩这边，然后另一只腿再蹬过来。”

向清歌看了看还在些微浮动的船，又看了看河水，有些犹豫。

蔚然看出来了，又耐心的说，“别怕，我接着你呢。你放心下来。”

她抬眼看了看蔚然，下意识把她握的更紧了些。向清歌深呼吸，心里倒数着默念三二一，在岸边用力一蹬，重重的踏进了船内。

蔚然顺着她的力道往里带了点，让船平衡下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到负数，紧抱在了一起。

向清歌还没缓过来，只得抓着蔚然的衣袖不放手。

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只剩下湖水碰撞船身的回响。

“没事了，”蔚然轻笑着，拍拍她的背，声音似水般温和，“你看，你上来了，还上的很稳诶。”

向清歌埋在她的颈窝里，在她的安抚下逐渐放松下来。

她轻轻从她的怀里脱开，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飘来两朵红云，“……谢谢。”

蔚然怀中空落落的，有些微妙的空虚感，不过只一瞬间。

她笑道，“小事，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