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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山皱眉,他虽然是个莽夫,但脑子可不蠢,要不然也不能被安王爷看上提拔上来还调到了京都,他觉着相比他这个莽夫,这位娇生惯养的郡主脑子才全是草。他帮她去杀安西侯项翊?一百个他都不够死的,他不是怕死,而是这种死法……真是让人……他觉着安王府的公子郡主县主们都聪明得很,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欠揍的奇葩呢?
当然了他也没接触过嫁去西夏的瑾惠郡主和其他两位县主,但也听说过一些事情,看上午瑾惠郡主那气势,就知道跟面前这位那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明惠看沈山皱眉不语,便“嗤”了一声,冷哼道:“你是不敢吗?项翊和我有杀母之仇,若我嫁给你,你连自己夫人的杀母之处都不敢报吗?”
沈山看了一眼明惠,垂下了眼,道:“郡主,在下对郡主所提杀母之仇一事并不清楚,未弄清楚情况就做决定是行兵作战大忌。若你我成亲,在下自会对郡主所有的事情负责。”但如何负责,那是我该决定的事。
明惠看沈山沉沉不见半点人气的脸,耳边回响着他冷冰冰而又强硬的话,不由得心里就升出一股隐怒和厌恶,她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道:“你下去吧。”
沈山不以为意,其实若不是为了帮安王爷接包袱管教这位无知看样子还极能惹祸的郡主,他一点娶她的兴趣也没有。
沈山告退下去,明惠看着他毫不留恋丝毫不乱的标准步伐,心里“腾”得就又生出羞辱酸涩委屈的情绪,只恨不得上前踹那人两脚,让他步子乱一乱。她觉着,就这么个东西,竟然也敢这样跟她说话,对她这般…冷硬,好像她上赶着似的。
当然旁边有连嬷嬷和香枝在,明惠虽然最近情绪极度不稳,却也不是真的就毫无理智可言了,在连嬷嬷和香枝的抚慰下,终是没有爆破。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郑永茂才被人领着进了园子。
明惠正听着香枝八卦着这郑家祖宅的一些旧事,听得动静,香枝收了声,退到后面,明惠抬头,便见到了站在几步远处的郑永茂。
郑永茂对着明惠温和的笑着,眼神带着无尽的温柔和包容,像是在无尽的寒冬中的丝绒暖被般。明惠看着他微微含笑的双眸,那心突然就抖了抖,眼睛竟就是一酸,满心就升起了无尽的委屈。
郑永茂其实生得并不算多么突出,尤其明惠身边那生得超过一般标准的男子不要太多,安王府的几个堂兄堂弟,皇宫里的那几位皇子,顺国公府的公子等等那都是站出来就跟发光体似的,但也正因为如此,也很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觉得遥不可及。
可是明惠自出嫁起,便如陷入了一个深渊,哪怕初时项翊哄着她的时候,她其实也没有真正觉得过温暖,此时,这个长相儒雅温和的男人那样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他的眼里的关心和关切,这种关心关切和温暖对溺水或掉落深渊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以抵抗了。
之后郑永茂坐下和明惠说了一会儿话,明惠都乖顺如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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