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5/5)

可这回破月不依了,死都不依了!咬紧牙关,任他抬起手腕,将她涂得满脸满嘴都是血,她也不肯要!

“张嘴!”他眼神阴霾地望着她,俊朗的脸绷得铁青。

破月死死盯着他,眼泪大滴大滴地掉。

“我是你什么人?你说我是你什么人!”他猛地低头,咬住自己手腕,狠狠吸了一口。而后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俯下头,重重地覆了上来。

火热的唇舌,夹杂着某种熟悉而遥远的气息,还掺着重重的血腥味、沙土味,统统往她嘴里灌。破月心痛得不能自已,如木偶般仍由他的唇舌有力而疯狂地与自己纠缠。

他也似已忘却了一切,紧紧抱着她,想要嵌入身体里去。口中的血已经逼着她尽数吞下,他却仿佛忘了自己的初衷,狠狠地,像猛兽般亲着她,亲着她的唇、亲着她的脸、亲着她的耳垂、亲着她的脖子。亲着每一寸曾经令他迷醉令他思念令他神魂颠倒的地方。

破月抱着他宽厚而冰冷的背,只觉得又绝望又欢喜。而他在一番几近歇斯底里的亲吻后,深深埋首在她的长发里,与她十指交缠,将她压在柔软的沙丘上。

破月痛苦地抱着他:“步千洐,我们也许都会死在这里,你还要让吗?”

回答她的是他的沉默,沉默地抬头,重新将她死死吻住。

第二日破月醒来时,人已经在步千洐的背上。

他长发已乱、浑身又脏又臭,手臂上的血迹更是乌黑而狰狞,深一脚浅一脚在沙地里行走。

前几日,他们还能纵身轻掠,日行数里。可如今,他们渴了十来日、饿了十来日,武林高手也与寻常人无异。

破月盯着他被风沙吹得皴裂的后颈看了半晌,轻轻将头靠上去。他身形微动,继续沉默前行。

待到了夜间,又是极冷。他抱着她躲在沙丘后,不等她说什么,已抬手点了她的穴。

“我不喝!”

“由不得你。”他的声音里居然还能有几分笑意,他用刀划破自己另一侧手臂,埋头狠狠吸了一大口,低头又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