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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玲的毒舌，江晨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他很清楚，别看这小姑娘表面上多么的不乐意，嘴上如何不饶人，其实她比谁都热心，只是羞于表现出这点罢了。不由分说地揉了揉林玲的头发，在她“气鼓鼓”地抗议中，江晨离开了研究所。

这几天他会留在末世这边，直到月底才回现世那边去主持大局。

林玲的研究速度超出了江晨的预料，至少比他预想中的要快很多。

第三天的中午，江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等着姚姚宣布开饭，一边和凑过来的小柔聊天。就在这时，一脸疲惫的林玲推开客厅的大门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结果已经出来了，和我此前的猜想一样，那个小球确实是强相互作用力材料，简称强子材料。”

同样是三天的时间，未来人集团的材料学研究团队连门都没摸到，然而林玲这边已经有了些眉目，着实令江晨有些汗颜。

“强子材料？”孙小柔歪着头，困惑地看了林玲和江晨一眼。

“唔，解释起来很麻烦。”林玲抬手扶额，困扰地叹了口气，“强相互作用克服了电磁力产生的强大排斥力，材料中各粒子均以强相互作用力键合在一起。简而言之，这颗小球全部由组成原子的质子和中子构成，自然就不存在传统意义上的元素了。”

“也就是说，那玩意儿本身就是个大号的原子？”江晨表情古怪地问道。

“嘛，虽然到处都是槽点，但以你那肤浅的物理知识能理解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值得表扬了——哎呦！”林玲话还没说完，便夸张地捂着额头，委屈地瞪了江晨一眼，“干嘛敲我，我又没说错！”

无视了林玲委屈的视线，江晨把手收了回来。

“别打岔。你觉得那是什么？电池？还是武器？或者探测器什么的……”

“都不是。”林玲摇头，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或者都是。麻烦之处正在于它是强子材料，以现有的技术手段根本无法解析其内部构造，甚至连穿过它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