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4/4)

毕竟他所做的一切如此卑鄙,简直像是刮骨的刀刃,刺得他体无完肤,折磨的他夜夜不得安寝。

“闻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向你嫂嫂道歉!”

闻芸没想到兄长夫妻会回的这么早,她咬了咬下唇,梗着脖子道:“我又没说错,分明已经成了亲、拜了堂,大嫂还整天不着家,不知道还以为是我们闻家苛待了她,大哥,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母亲考量一二,她老人家一直想要怡儿弄孙,怎料这么久都未能得偿所愿。”

闻母不急不缓地站起身,她撩起眼皮看向难掩怒意的青年,又看了看忍冬,淡声道:“芸娘这番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有几分道理,你是闻家的长子,总不能事事由着性子来。”

顿了顿,闻母转了转腕间的银镯,“若是今年忍冬还不能产下闻家的长孙,娘便做主,给你纳一房妾。”

闻母也不顾及忍冬在场,直接将这番话说出口。

在她看来,忍冬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即便懂些医术,也无法与阿俭相比,若不是她这儿子太过宠妻,放任陆氏在宝济堂给人看诊,陆氏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愈发的不懂规矩。

“忍冬,娘不想为难你,只是无子乃是七出之首,就算你父母不在人世,有所娶而无所归,也得体谅体谅为娘,若你不愿让阿俭纳妾,便安生在家待着,多服用些养身的汤药,总会有好消息的。”

闻母拉住忍冬的手,状似慈和的轻轻拍抚,“你是娘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娘心疼你,怕你在宝济堂太过辛苦。”

忍冬怎会听不出闻母话中的深意?她强忍着不适,抽出手来,侧身望向闻俭,轻声道:“宝济堂的坐诊大夫只有我和阿俭,我若是不去,阿俭一人忙不过来。”

闻俭自幼跟随忍冬父亲学习医术,闻家除他以外,再无旁人懂得医理,因而他们根本瞧不出忍冬的医术是高是低,还以为忍冬遇上的都是轻症,误打误撞才将那些病患治好。

而闻俭则不同,他深知妻子在医术一道上的天赋有多出众。岳父虽然早逝,对忍冬指点不多,但仅靠着他留下的那一屋子医书及行医笔记,忍冬的医术便远远超过了自己,有些疑难杂症若非她及时出手,他甚至还会误判。

是以非是忍冬离不开宝济堂,而是宝济堂离不开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