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被覆住的画(2/5)

“卡洛恩,别去看!”

在四五米远处的杜邦正指挥着警察用相机拍照,无意间朝范宁这边瞥了一眼,  突然神色大变,  一声暴喝!

可是已经晚了。

范宁看到了这是一幅画。

一幅肖像画,  构图和色彩是很标准的本格主义,但似乎是用蜡笔抹成,  混杂着成熟与幼稚、精致和粗糙的诡异感。

黑色礼帽,红褐色头发,惨白色的一张男生脸,皮肤上有点点瘀斑,脸颊肿胀而溃烂,鼻翼和嘴唇乌黑,眼眶和眉头扭曲在一起。

…我死了?

…我死之后看起来就是这样?

…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我捧着我自己死去的画像?

范宁的精神有点恍惚,然后他看到,画像上死去的自己,扭曲的眼眶突然挪动了一下,接着眼珠瞪出,嘴角撕裂,冲着自己咧嘴一笑。

范宁觉得自己的心智被什么信息或知识给击溃了,因为这里存在两位见证之主的名,诞于佚失不明之源,一位“生于永逝”,一位“亡于长存”,纠缠绕节,互为悖论,自己的认知趋于崩坏,  不断赞叹于美与伟大,不停惊惧于为何如此。

画上蜡笔的色彩开始蠕动,像线虫一样的活物,最开始是细碎的、混乱的、非整体的,后来有了密密麻麻的排列,不受控制的扭曲胎芽从空隙恣意生长,腐朽又翩翩起舞。

这时他脑中回忆起了一些弓弦伸展与摩擦的声音,是《d小调弦乐四重奏“死神与少女”》,音乐不是完整的,只是一个个让自己惊艳的,平日会时不时在脑中回放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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