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4)

如此一晚,她早上起来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半点精气神也无。

迟盈喃喃念叨着:“病倒了也好,病的快要死了,难不成皇家会娶一个将死之人做太子妃?”

可这病不想它复发时它忽如其来的就复发了,往日闻了点儿生冷的,吃了些不对的,当即就喘不过来气,咳血的那种。

结果如今盼着它来,竟然好端端的不见一丝不舒坦。

可叫她装病她却是万万不敢的,万一惹来了太医诊脉,岂非犯了欺君之罪

出了这事儿迟盈外祖家自然得了消息,大郦氏听说了也匆匆乘着马车过随国公府来,与随国公夫人已经在内室谈了一整个白日,也没得个结果。

便是迟盈祖母,都急的出了佛堂,跑去迟盈祖宗牌匾前上香。

奴婢们不知其中内情,却也感知到随国公府笼罩在一片可怖氛围之中。

一日用膳时,迟越来了一句:“这么说,我要当东宫小舅子了?”

迟盈面孔一变,牙箸上夹着的鹌鹑蛋应声而落,在洁白瓷碗上弹了两次,一个咕噜滚到桌子底下。

她板着一张小脸说:“说不准呢。”

说不准,太子又遭行刺了呢?

可不是次次都能叫他提前准备的。

上回她觉得刺杀太子的是恶徒,是反贼,是大逆不道之人。不过半月时间,迟盈便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反贼?

说不准是惩恶扬善的大好人呐。

迟盈一张小脸紧皱着,心里念着:大善人啊大善人,再多来几个大善人帮帮可怜的她吧

大善人没有,倒是有个往常调皮关键时刻还算贴心的弟弟知晓她的不乐意。

迟越这两年个子窜的飞快,眼看就要比迟盈高出一大截来,声音却仍是少年未变声前的清澈:“若是真不想嫁,便不该此时缩头缩尾,你现在还来得及。”

迟盈在弟弟面前毫无仪态的吸着鼻子,苦恼万分:“你当我没想过不成?宫里是成了心的要娶我,谁敢推辞了圣意?那日我可是将嘴皮的劝破了的

她昨日嘴皮子磨破也没半点用,反而丢了大脸!

“你知男人讨厌什么样的么?你自以为是的劝说,于他来说不过不痛不痒,可没半点用。”迟越听了迟盈自述那日是如何苦劝太子的,据说眼泪都能把她自己给淹了。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

迟盈这副面容在配上哭哭啼啼的求饶,能叫太子厌恶?

只怕是个男人都适得其反,反倒是更觉得有兴致了吧?

迟盈吸吸鼻子,“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当他娶你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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