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互相掖起的被角(一)(2/2)

拓跋泽想了想他们之间的交易,随即一副不耐烦极了的样子,生气地道:“该死的女人!真是麻烦。”

随即又命令那侍女:“让人速去取雪山的寒冰回来。”

侍女听闻大惊,遂看向拓跋泽的脸:“大皇子您莫非不会是想……”

却被拓跋泽厉声喝道:“少废话,还不快去!今夜她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小心本皇子要了你的命。”

侍女紧忙起身来,出门去传话。

拓跋泽望着衣上云此刻难受异常的模样,道:“你这个女人,一定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把你留在本皇子的身边,真不知道究竟是留你来赎罪,还是同本皇子讨债。”

仿佛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一般。

直至折腾到天快亮了的时候,衣上云总算是终于褪去了那极危险的温度。

烛火惺忪。

拓跋泽仍就这样一直默默地守着她,看着她终于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安详地睡着。

不知不觉间,竟就这样看呆了。

眼前不禁再次浮现起,衣上云说那句话时的模样来。

“爱一个人,不是对他说说不完的情话,而是夜里互相掖起的被角……”

霎时间,他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竟真的伸手过去颤颤巍巍地替衣上云掖起了被角来。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中的衣上云嘴里发出一阵呢喃的声音。

“魏明轩……”

“不……”

“轩辕翰……”

“快回来……”

“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闻此,拓跋泽顿回过神来快速地收回了手去,脸色骤变,转而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果然亦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此不知检点,她到底有多少男人?”

一怒之下,便起身拂袖愤愤离去。

翌日清晨。

衣上云刚刚睁开眼睛,便见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于是挣扎着起身来,朝其致谢:“昨夜照顾我,真是辛苦你了!”

那侍女近身过来,笑着说:“姑娘终于醒了!只是昨夜寸步不离地守了姑娘一夜的人,是大皇子,并非奴婢!”

“拓跋泽?!”衣上云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遂朝其再次确认:“你是说,昨夜拓跋泽守了我一夜,这怎么可能?”

侍女道:“姑娘夜里一直高热不退,大皇子心急如焚,姑娘怀有身孕不能胡乱用药,大皇子便命人连夜去取回雪山上的寒冰,用其将自己冰凉后,才又以自己的身体为姑娘降温。”

霎时间,衣上云惊的瞳孔放大,紧紧裹住自己的身子,道:“什么?你说他用他的身体为我……”

侍女赶忙解释:“姑娘不必担心,大皇子事先已命人用毯子将姑娘包裹着,与姑娘并无肌肤之亲。如此,亦可保证不至于太过寒冷而伤到姑娘与姑娘腹中的胎儿。”

衣上云心想:“这个拓跋泽,他是不是疯了?”

于是赶忙问侍女:“那拓跋泽现在人呢?”

侍女想了想,道:“大皇子照顾了姑娘一夜,似乎也有些不适,此时应该刚刚才歇下!”

衣上云心里着实有些担心,于是着急地起身来:“快带我去看看他!”

侍女却告诉她,说:“大皇子离开前曾交待过奴婢,姑娘若是醒了,便就在此好生休养,莫要再过去,以免重复过了病气给姑娘!”

紧接着,又自行补了一句:“说真的,从小到大,奴婢还从未见过大皇子竟也有这般细心温柔体贴的对待过一个女子!”

衣上云此时心里亦默想着:“这个拓跋泽,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从小到大……”

忽地反应过来侍女方才的话,衣上云着急地问:“你是说,从小到大,你与拓跋泽,你一直照顾在他的身边?那你能跟我讲讲你们大皇子以前的事儿吗?”

侍女忽然叹息道:“其实,从小到大,大皇子也挺可怜的!”

衣上云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讲?他是北烈老国君的长子,可谓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何来可怜之说?”

婢女吐了口浊气,一边替衣上云倒了盏奶茶,一边缓缓道来。

“大皇子小的时候,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因为大皇子是王后的第一个孩儿,王后凡事都亲力亲为,无论生活起居亦或其他,事无巨细,对其颇为上心与疼爱。因此,大皇子亦同样承欢膝下,颇为懂事孝顺。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