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朱祐樘_第171章(1/2)

唐悠竹想着昨夜尝到的滋味,舔了舔嘴角,脸色却又是一板:“我和酥酥重在相知相惜,可不要那样他以为会损及我身子的委曲求全。”

宫九翻了个白眼:“你不要——你不要那雨化田耳朵后头的痕迹哪儿来的?忒矫情了!半点也没有深叔的爽快!”

唐悠竹原待欲怒:谁让你这变态奇葩那么仔细打量我家酥酥的?他可不会陪你玩儿!不提防又听到后头那句,真是口水都能呛死人——唐悠竹就给自己的口水呛得脸都咳红了,那感觉简直像是气管都给口水黏到一起似的,呛了好半天才冲开、得以呼吸:“父皇爽快?”那就是个超级胆小鬼好吗!你从哪儿看出来他爽快的啊?

宫九却十分理所当然:“至少深叔想要那万贞儿时,也不管她是大他几岁、又是把他当男人还是儿子,果断就要了,儿子都生出来一个过——只可惜那万贞儿十分没用,竟是连亲儿子也护不住!不然哪儿轮得到你炫耀那本《文华大训》?及至后来,因为子嗣不得不受用其他女子,也是吞了药丸子直接上——哪像你,婆婆妈妈!”

唐悠竹给他这样奇葩的言论给震了一下,半晌无语之后才道:“我和酥酥倒真不必要这样的爽快。”也不去与他细说他和雨化田昨儿其实也并没有真的深入交流,只恐他又乱来,但不反击一二又不甘心,索性便十分诚心诚意与他建议:

“你要没事,不妨和那宝玉多多交流——你们在某种问题上一定很说得来。”至少有些价值观都是一般儿的奇葩,宫九之“爽快论”,真是比起贾宝玉的“国贼禄蠹说”也毫不逊色的。

宫九却翻了他好大一个白眼:“放屁!深叔胆子虽不大,也确实是受了惊时常要往万贞儿处才睡得着,却也不是那种才和人恩爱过,回头遇着点儿什么事就只会喊‘可卿救我’的软蛋!”宫九对朱见深在遇险之时,自己个儿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却还知道护在万贞儿身前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的。

唐悠竹对他这般深刻的印象也相当无奈:爷和你说你和贾宝玉的相似度呢,你那脑子到底是什么回路,居然又能转回便宜爹身上?

狐疑看他:“你没把话和韩王叔说明白吗?”按说那误会解开了,这家伙和韩王应该尽释前嫌了吧?怎么不回亲爹那儿找父爱,还一味儿觊觎便宜爹?

便宜爹不能更软糯呆萌好推倒,宫小九不能更奇葩变态爱胡来。

唐悠竹越看他,越觉得他对便宜爹不怀好意:“你再想着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没用!便宜爹那心魂儿都在万母妃身上——你可别做什么横刀夺爱的事情啊!万母妃真有个什么万一,便宜爹只怕熬不过半年。”历史说得很明白,万贞儿死后数月,宪宗也伤心亡故了。宫小九对自己有那么个爹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样子虽然很有趣,但要是扭曲成别的什么、伤了万贞儿性命连带着让便宜爹没命,那可就是十分十分的不有趣了。

唐悠竹对此是真忧心忡忡。

宫九听了这话,对他也是真鄙视:“别自己爱走弯路,就当别人也如你一般!爷的爱好正常着呢!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变态发育啊?”

变态这个词,还是唐悠竹指点着宫九从一条毛毛虫养出蝴蝶来之后,教给他的呢!不想今日却给一个真变态说到自己个儿身上了,唐悠竹心里那滋味啊,真是找不出个什么词儿来形容了。

唐悠竹只觉得像是才吐出去的隔夜饭,忽然又长出了脚塞回自己嘴巴里头似的,咽是绝对咽不下去的,可吐又抵不住那长了脚的隔夜饭之执念、竟也是吐不出来,一张脸憋得几分青、几分紫,好半晌儿说不出话来。

自觉得爱好十分正常的宫九,便只当是说得他自觉理亏了,还有那么点儿得意:“扬州那儿爷是不去的,但看在深叔份儿上,教你个乖!花小七家不就是在江南么?花小七每年不都爱到扬州赏琼花么?不如让他去——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耳朵鼻子却好得很,未必不能发现我疏忽的地方。”

唐悠竹皱着眉,花小七武功虽然还行,但远不及宫小九的变态,无缘无故把他拉出来对上连宫小九都拿不住的神神鬼鬼,他可实在舍不得。

宫九哼了一声,倒也没对唐悠竹不舍得花满楼、偏舍得他的行为做任何评价,缓缓脸色,十分有兄长风范的继续指点他:“那不如让林如海回京任职——他做不做官、做得什么官,眼下不都由你说着算?”

唐悠竹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动过那拿林黛玉他爹养眼的念头,摸摸下巴:“这个主意好。”虽说曹先生笔下,这位倒霉家伙是要在任上逝世的,但爷连林家小儿子的性命都保下来了,何惧调动一个巡盐御史?

遂才去忠义亲王府寻雨化田,也不等回宫,直接便在那王府上拟旨,用自己随身的小印盖了,命人拿到吏部去。具体林如海调回京中后所任何职、又该用何人去替代林如海,唐悠竹问了雨化田,雨化田也无甚所谓,便索性都有吏部拟了人选后再定。

唐悠竹自登基后,折腾出来的事儿不少,却极烦那天都没亮——甚至有些人都还没睡下呢——就要早朝的制度,再则这大明太祖爷爷定的这个不拘一品大员又或者九品小吏,都要早朝的议政制度,怎么说呢,心是很好的,于天下百姓之事,无谓巨细尽皆上心嘛,但一个皇帝当到连“收买牛支农具”、“追赃不足家属”等琐事都要一一过问的程度,那就不只是心系百姓名声,反而无益于国了。

毕竟一个国家每日能有多少米盐琐碎之事?一个皇帝——无论他多英明多勤政,每日也不过十二个时辰,又能过问多少事?当时间和精力被琐事占用,那真正用以统筹大事的便要少了许多,凡有所遗者,反易为大事,是成上烦下乱之局面也!

唐悠竹一则为自己偷懒,二则为大明长远考虑,虽不曾恢复中书省等部门,对六部运作流程、朝会制度却都做了改变,有加繁者有简约者。

如官员评议,再非吏部一处之事,言及其规矩守礼者需礼部复核,言及其农业水利政绩,则需户部、工部复核,而为各部审核简便,公文之上加表格,上简要写明经办人意见及签名——公文、奏折等更是强调简略,进士科取士用八股文的规矩虽不曾改变,正经公文往来却强调一个“简要”,不许辞藻堆砌、不许阿谀奉承,也不拘八股或其他。

又如朝会,不曾全盘恢复唐宋某朝的规矩,却将各部各级官员分了等,从宰辅到九品小吏、乃至不入流杂职,都日逐随朝、骈首门下的杂乱场面给废除了,按远近亲疏职能轻重分了日参、九参、六参、四十参等等不一而足。唐悠竹对兵权握得依旧很紧,但一般政务,除非皇帝特别议问者,中外之事尽数先交内阁甄别权衡,小事自决而后备案御前,大者方需朝会奏请……总之是各种偷懒省力!

此时在调林如海进京一事上,就很是显出些好处了。

他一张手令,林如海就连年都不能好好过,赶着寒冬腊月的上京来了!也亏得宫九留在林家的人手给力,有那擅长药膳养生的嬷嬷、有那能写文书会把脉的清客,林如海一家四口进得京来,竟是连年岁幼又秉性弱的黛玉姐弟,都不过是有点儿小咳嗽,却恰好推了往贾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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