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1/1)

一想到每一个学院派的人,很有可能都是这样的实力,她就歇不住了。

她要不停地训练,不断变强。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细微的声音,她敏锐回头,一抬手抓住了从空中丢来的东西,是一瓶冰水。

“徐教官。”元幼杉擦了把额头的汗,问道:“您怎么来了?”

“这么努力的?”老徐挑眉道:“看来危机意识感还是挺强的。”

“明天我要去一趟第十安全区,那边最近不太平,出现了几起有些奇怪的失踪案,上头派我过去查一查有没有非人为的手笔,你有没有想过回老家看看?”

猛地一听元幼杉只是觉得熟悉,但仔细一回想,第十安全区不是自己这具身体原来居住的黄级安全区么!?

她有些迟疑,“能让您去调查的应该级别不低,我跟着去合适吗?不合规矩吧?”

老徐咧嘴一笑,“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一校之长总有点特权嘛。”

元幼杉心动了,点头应下。

次日一大早,她和孟珂说了一声后就穿着老徐给她准备的衣服,离开了学校。

一路上她都在整理衣角,因为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女式的处刑者服饰,不知道老徐从哪里为她借来的,大小不是特别合适。

看着出了城池大门后,远处逐渐荒芜的黄沙,元幼杉有种久违的感觉。

尤其是在看惯了钢筋水泥和高科技,以及城池人民平静幸福的面孔后,更让她有种这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的错觉感。

她忍不住询问道:“师父,非人为的手笔意识是指,‘异形者’做的吗?”

老徐点点头,“‘异形者’中也有一部分智商高等的、体型不大的,会钻入沙土里生活在安全区的地下,这类‘异形者’也有作恶的可能性。”

他说着,撇了一眼身边的元幼杉,“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安全区中混入了‘伪装者’。”

这是她能知道的机密吗??

元幼杉装傻:“……伪装者是什么?”

“行了别装了,队长大人和我支会过了,我都不知道你这臭丫头不声不响还干了这么多大事!要不是有队长大人的同意,我也不敢真搞特权把你弄出学校。”老徐撇撇嘴,哼道。

她愣了片刻,心中叹道:又欠了那位一个人情。

老徐又说:“不过是‘伪装者’的可能不大,咱们主要就是去看一眼,如果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要见一面的,可以趁机叙叙旧,成了处刑者后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外面了,能和家人见面的日子少之又少。”

他神情很平静,但却莫名给人一种很落寂的感觉,或许在吊儿郎当的背后,这不修边幅的中年汉子也有很多故事。

看着前窗逐渐显出城镇轮廓的安全区,元幼杉心里忍不住想:

她以前的家,是什么样的呢。

第125章肉山

'光明城’庇护之地的最东南部,由砖瓦硕石层层叠叠堆积的高墙之内,就是第十安全区的庇护范围。

灰蒙蒙的城墙隔开了飞舞的风沙,外壁常年被风吹雨打几近被磨平,城墙上嵌着新旧型号交替的枪械武器,在扫描到安全区壁垒外有靠近的、弹跳起来试图扒拉着突起的石壁往安全区内部爬的‘异形者’,自动瞄准和追击的光感设备就会开始转动、判断‘异形者’运动轨迹;

稍稍蓄力,枪管内部的燃料发出隐隐嗡鸣,紧接着伴随一声炸裂般的巨响,自瞄的燃料炮弹精准打击到跳起的‘异性’怪物身上,将其身体炸了个稀巴烂。

一团破碎的怪物摔在地上,断裂的血肉中能隐约看到什么东西在蠕动,不停收缩融合、试图将断裂的身体重新拼凑愈合。这是‘异形者’胸腔内的孢体在操纵孢丝,重新构建寄生物的躯壳。

联邦科学院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们活捉了许多只不同孢种的‘异形者’,用热武器完全破坏它们的身体,只留下一块含有‘孢体’的‘腔室’血肉放在实验室,去观察这种拥有强大自愈能力的外星怪物还能否重塑身体。

得出的结论是:可以。

序列靠前的孢种再生能力极强,用普通武器哪怕搅碎了所有的躯干内脏,只要‘孢体’还在,半天之内就能重新长成;

低阶孢种大概需要2—5天的再生时间,再生后能力也会变得虚弱。

因此这种自瞄弹药中,混杂着一些‘杀活’的血清药粉,炸开后散落在‘异形者’的伤口上,就像是泼洒了一片强酸,消融的腐气腾腾飘起。

不等身体自愈,几秒钟后周围嗅到血气的‘异形者’便蜂拥而上,围聚在同类的周围撕扯争夺着残肢啃噬。

城墙上的驻守军往下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艹,底下那群东西又聚起来了,要不要再给这群家伙两炮?”

“别搞这么大的动静,今天上头有人过来视察。”一个老兵抱着手,靠坐在墙根看着城墙外无尽的黄沙。

“视察什么?”

老兵说:“居民失踪案,最近上报的失踪人数太多了,引起了上头的注意,听说那些大人觉得安全区里可能有这些‘异形’怪物作乱。”

刚说完,旁边的年轻人就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好调查的,哪天没人失踪才怪了呢。谁知道那些酒鬼赌鬼死在哪个巷子里了,要我说这些城里人就是见识太少,假惺惺,不会真以为安全区能像他们的金窝窝那么‘安全’吧?”

“行了,少叽歪两句憋不死你,让人听到了没好果子吃。”

“……”

高墙之内,畸形的楼房建筑歪歪扭扭横斜在道路两旁,扩建的肮脏阁楼探出数米,楼下是熙熙攘攘的街区巷口和行人,楼上是拥挤的住房,看起来像个随时都要坍塌的危楼。

刺耳的斥骂从街头传到巷尾,有走在路上的人被楼上浇下来的水泼了一身,昂着头和窗户里的人对骂不止,滴落的水滴和石板的泥泞混合,向着角巷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