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胖上十斤(1/4)
耸云阁这几日大门紧闭,一把生锈的铁锁横亘中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纷扰。
期间王福禄来过三次,皆被拦在外面,隔着厚重的门,许连琅的声音听上去很闷,“王公公,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所想非我所愿,你我之间并无父女缘分,望各自珍重。”
她眉上生寒,话里已经不再客气,“公公不要自作聪明,更不要自作主张了。”
她“哗”的一声,大力推了一把门,锁链咣当,声音颇为刺耳。
她不知道李日公公的事王福禄参与了多少,是否是他谋划,但这件事的始端终究是由他而起。
李日公公的做法有多冒险,差一点丧生。拿自己的性命去勾出路介明深藏的暴虐,生与死的界限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生死是大事,不能拿来开玩笑,也不该拿来做引子。
若这中间还有王福禄的引导……许连琅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必要再与王福禄攀谈。
若没有王福禄这件事,也不会以这么激进的方式来逼路介明显露他那阴狠的性子,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快刀斩了这些乱麻,她只想赶紧回去看顾路介明。
路介明一直在发高烧,一连三日,烧的浑浑噩噩。
他浑身紧绷,冷汗层出不穷,少年白皙的肌肤上蒙了一层细腻的汗,盈盈润润,像个瓷人娃娃,漂亮精致,但稍不留神,就会碎。
他碎掉的棱角,还会深深扎进旁人的手心。
他病着,许连琅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那晚短暂的对话结束后,他得了她的许诺,彻底放松下来,身体的状态急转直下,一发不可收拾。
像是要把这几年积攒下来的病痛一下子发泄出来,他仗着有人照料,不再硬抗,不管不顾任由高烧侵占身体。
许连琅蹲下身子,轻轻给他上药,他脸上的掌痕太重,肿胀起,又消减下,露出他清瘦的骨骼,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腮边肉已经消完了,没了孩子气的腮边肉,侧脸线条清隽又刚毅。
许连琅又流眼泪了,她为他擦着额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到少年的额角。
那滴泪落下的瞬间,昏迷了三天的路介明终于睁开了那双狭长的凤眼。
才刚刚张开眼,看到许连琅,便只是笑:“姐姐,我梦到你离开了,真好,醒来你还在。”
他耸耸鼻子,扯出个乖巧的笑,修长的指抬起,苍白的指尖抵上了许连琅的眼角,“姐姐一哭,我的心都要疼死了。”
他牵过许连琅冰凉的手,拢在自己的手心,细致的暖热,他发着烧,身子热,但却畏极了寒。
许连琅手很凉,她要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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